他焦急地找,她悄悄地躲。
但他們誰也沒有耐心。
“好,我說。……我求你們千萬不要當作童話來聽。”
他還是隻能從他在大西洋魔鬼島落難開始說起。
好在他剛剛對冰冰的媽媽說過,故事盡管漫長而曲折,但在心中已井然有序了……
說完已近夜半。
“小衝,求你把我們當作戰友吧!”這是大虎聽後的第一句話。
“對,我們和你生死在一起!”小棠也說。“我們也許做不了什麼,但我們願意站在你的身邊!”
“謝謝你們!”小衝哽咽著說。
他雖不缺少勇敢和智慧,在大西也有他的許多同誌和戰友,但他的心裏有著無法言說的孤獨。他多願意在他身旁有幾個大虎、小棠這樣的同學!
以後的話就好說了。
他們議論了很長的時間,他們的議論可以歸納成這樣幾句話:小衝的事業就是他們的事業。在今天,我們中國孩子就應該擁有這樣的理想:讓人類不分種族不分國家,共同發展,融和相親。他兩在某些方麵也許不如杜小衝,但他們的勇敢、意誌和犧牲精神是一樣的!
小衝媽媽逼他們吃了一點飯,覺,無論如何是無法睡了!
他們相約:首先要嚴格保密,知道此事的不準再多一個人。
從明天開始,他們的奮鬥目標就是先把大西女王救出來,而且越快越好,決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大西的安定……
就在這時,小衝接到大西總理狄俄尼索斯的電話。
“大臣閣下,”他說,“多半天我們沒有看到女王的形象了,她好嗎?”
“女王很好。”小衝痛苦地撒了一個謊,“陛下這幾天和鎮上的孩子們玩呢,很開心……”
“那就好。祝陛下今後的心情更好,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陛下正在我的一個親戚家……”
“安全嗎?”狄俄尼索斯問。
“非常安全,您不用擔心。”小衝說,“總理閣下,我們來陸地以前,不是商定您要去全國各地視察嗎,為什麼還沒有成行?”
“我明天就離開都城,陛下有新的指示嗎?”
“據我所知,陛下沒有新的指示,您放心地去好了。”……
馮大虎和張小棠在一旁聽著,看出小衝經受著巨大的壓力。
第二天一早,小衝打電話叫來了已經潛伏在烏龍河口的小潛艇,他要到護衛艦隊去,和俄爾仆斯商量尋找女王的大事。
他到小碼頭時,大虎和小棠已在那兒了。他們已和家裏“告了長假”,說要去參加一個什麼夏令營……
小衝皺著眉頭。大虎、小棠知道小衝不願意他們這麼做,可也對他們沒有辦法……
路上,小衝對他們講起冰冰的事,意思是讓他們有個最壞的思想準備。
“……我和導師卡佳往回走時,冰冰投水了……”小衝說起一年前那個有月亮的夜晚,他們難分難解的離別,當然也順便談到卡佳為考驗他逼他去摘取大虎靈魂的事……
大虎說:“小衝,我很感激你,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不過,你要是告訴我真情實話,那時我一定會跟你到大西去。這時候也許早弄個將軍當當了!”
張小棠罵他道:“你這沒羞的家夥,就一心飛黃騰達!”
“說真的,”大虎說,“小衝,你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
可是小衝仍沉浸在對冰冰的回憶中。“卡佳救起了她。到大西後,我們相處的時候很少,生活在風吹浪激吉凶未卜的日子裏……後來她就沉在鬥爭的旋渦裏了!……”小衝歎口氣,搖搖頭。
他沒想到大虎和小棠可不那樣看,他們覺得他們的遭遇浪漫極了,就是危險,就是死,也很值得經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