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雅搖搖頭，“不，那是你的隱私。不過……”
“不要說了，不過後麵的話我聽夠了！”
“那好。我還打算幫你隱瞞哩，這麼說不用我了！”
“菲雅，你真厲害。照你說，好像我真有那回事似的。”
“你承認了？”
小衝急得沒法，向菲雅舉起拳頭，當他的拳頭落在她的脊背時，覺得她的身體是那麼單薄憐人。他顫抖地抬起手，又心痛地撫摸著她。
“你打我……你竟然忍心打我……”菲雅哭了。
“我錯了，菲雅！”小衝連忙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竟能打你，我真是昏了頭，我真該死！……”
菲雅仍在哭，她哭得很傷心。
小衝痛心極了。他實在找不到理由救贖自己。想了一會兒，嚷著：“這隻手呀，你不是我的手，我沒有叫你打人，你為什麼要打？……我饒不了你！”
他從腰間嘩地抽出佩劍……
菲雅猛地回頭，伸手扼住小衝握劍的手腕。“傻瓜，你要幹什麼！你打人，是你心的事，埋怨你的手幹什麼！”
“我的心？”小衝把劍一扔，委屈地嚷著說，“我的心裏隻有你！隻有你！隻有你！別的女孩子對我來說，隻是朋友，我愛的隻有你！你不知道嗎？你可把我委屈死了！”
菲雅哭得更厲害了，她和小衝抱在一起。
“算了，小衝。”呆了些時候，菲雅說，“我們的日子太沉重了。我們還是孩子，是應該愛和玩的年齡，可我們卻把拯救地球的責任扛到自己肩上！我們能行嗎？……我愛你，小衝，愛得心疼。可是……我有權利得到這份愛嗎？……”
“你有，你有！我們都有！……”
“不，為了理想，為了咱們的事業，你還是愛女王吧！……”
菲雅想推開他，可是小衝緊緊地抱住她。“不，不，我不願把自己的愛獻祭給無論什麼事業！我已經把冰冰獻出去了，不，不，不！……”
“你理智些，小衝！”……
那感情的風暴終於過去了。
小衝把藍影兒送他的水晶石給菲雅看。
菲雅看了好久，又交還給小衝，說：“好好地珍藏著吧，不要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她臉上又有了笑影兒。
小衝疑惑地看著她。
菲雅深情地說：“在大西，因為女人比男人多，人們習慣了一個男人可以愛幾個女人。你們陸地人無法接受這一觀念，也可以永遠不接受這一觀念。可是藍影兒卻按照這一習俗，不問一聲，就愛上你了！”
“也許是。我拒絕你們的愛的方式，但我可以把她當作朋友，當作妹妹。”
“好在我們現在都是孩子，可以把這一切都推到將來，——那藍影兒的確可愛。”
“她們母女都很可愛。”小衝說，“她們的那兩句口頭禪代表了她們的不同性格，而且很有哲理。世界上的光明和陰影，完美與缺陷，良善跟罪惡……都是相輔相成或者是相反相成的。”
“你說得對，小衝。如果世界上都像藍冰國那樣，都像藍冰人民那樣，我們就不用急急忙忙地做什麼了。”
“那是不可能的。”
“人們的欲望正在推動著曆史的車輪開到危險的境地。”
“可是，人的理智是這車輪的製動器。”
“沒有靈魂的人，他們的理智是很脆弱的，不健全的。”菲雅說，“我有一個想法，小衝。如果我們能夠給咱們的女王一個靈魂……”
小衝想著菲雅的話。他沉默了好久，說：“你的想法很好，但未必可行。一是女王是否會接受靈魂呢？至少目前是不行的。再說到哪裏去找一個女孩兒的美好靈魂呢？……”
“像趙冰冰那樣的？”
“是呀……”小衝有點傷心，“她如果活著的話，她倒是很有獻身精神的，她有股不顧一切的衝勁，可是，我們怎會允許她那樣做呢！”
“……”菲雅默然了一會兒，說：“目前我們還是積極地去做女王的工作吧，爭取和她相處得親密無間！”
“現在我們有點做到了。”小衝說。“下一步就是加深和鞏固，等一切做好了，我們就把自己是靈魂的擁有者的事告訴她。”
“那是很危險的，小衝。她不是提出要到你家去旅遊嗎？我們可以極力地促成這事兒，讓她看一看有靈魂的人是怎樣生活的。這很有意義！”菲雅很為自己的主意高興，眼睛灼灼發光，“小衝，你說呢？”
“我也認為可行。”他說，“現在馮小薑叛亂的風波平息了，老王的死引起的震蕩也基本過去，條件是具備了。”
“哈，我們終於有了一個近期的奮鬥目標，讓我們高興些吧！”菲雅又反身抱住小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