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衝被咽得說不上話來,他後悔給大西國挑毛病。呆了會兒,他對菲雅說:“菲雅,咱們掉換一下位置好嗎?你看公主,她……”
“那,可不行。我怎麼能代替你,公主會讓嗎?”
“你,真是個刁丫頭!”
“你罵吧,罵吧。我可知道‘刁丫頭’是什麼意思。告訴你,你要小心,可不能招惹殿下,如果你還想活的話!”
小衝隻得等公主的瘋勁過去。
到騎豚比賽的時候,公主安靜多了。小衝也得以好好地看一看。
原來騎魚賽很像陸地上的運動會。有長短跑、障礙跑、接力跑,還有騎魚射擊、騎魚飛躍等等,都有嚴格的規則和計分標準。這時場上正進行著長遊賽,聽說運動員要騎著海豚衝到好望角那兒再返回,比陸地上的馬拉鬆賽還長得多多呢!
小衝說:“他們回來得一兩天吧,咱們何不先回去休息一下呢?”
“嗬,看你想的,”菲雅說,“不到一小時就會回來的,這些海豚可不像自然中的海豚,它們快得很呢!”
公主下令這個時間做兩件事。一是吃飯,二是給已獲勝的運動員發獎。
王宮事務部送來可口的飲食。公主、小衝、菲雅和公主的幾個近臣剛要到後麵的行宮去進餐,國王忽然頒下旨令:各項賽事的第一名,由國王的代表邁亞發獎,第二名由公主狄安娜發獎,第三名由金劍侍衛杜小衝發獎,第四名由國防大臣波爾修斯發獎……
菲雅對杜小衝說:“老國王可真是抬舉你,以前,一個侍衛是不能有這樣的光榮的。看來國王是真地把你當成他家的成員了。恭喜你呀!”菲雅的臉紅紅的。
“我算他們的什麼人呢!”
“你說呢?應該算是姑爺吧!”
“你呢,菲雅?你就甘心……”
這一問,使敏感的菲雅聽出了小衝心裏的意思。小衝心裏有她,真心地愛著她,甚至看得比公主更重要。——她趕緊走開,因為她的眼睛已經淚花花的了。
公主有些不高興了,她是因了馮小薑。
邁亞就是馮小薑。老爸竟向全國公布了她的希臘名字,並讓她代表自己給第一名的運動員發獎!
小公主覺得氣憤和委屈。她賭氣不去,叫人去和老王說,要杜小衝代她去給第二名運動員發獎。這樣杜小衝就得去發兩項獎了,他可不願意在群臣麵前過分地出風頭,他把發第三名獎的光榮讓給了波爾修斯,第四名另找一位大臣……這,當然要請示國王和公主。
馮小薑又取得了一次重大勝利。她代表國王發獎,表明過不了多久,國王就要正式娶她為夫人了,那就是大西的王後。今天老王爺已經用這種形式把這一信息傳達給了大西的全體臣民!
這是小公主所受不了的。
馮小薑可不管這些,她是個隻要能夠抓到手的東西,就以為是當之無愧的人,她立刻風風光光地向發獎台走去,還一路扭動著優美的腰肢向周圍的臣民招手致意。
“你也去吧,小衝。”公主說,“你看你那小姨媽多討厭呀!”
小衝、波爾修斯等人也去了。小衝想向波爾修斯打招呼,可是他待理不理的。這位老臣很不願屈居小衝這暴發小子的之後,盡管他曾多次對波爾修斯表示友好。
獎品極為精致貴重。一、二、三、四、五名的獎品全為王冠形,分別用鯨、豹、豚、鯊、鰩的骨骼造成,上麵嵌著金玉珍珠和鑽石。除質料不同外,還用製作的繁簡來區別等級。
在莊嚴奇特的音樂聲中,在千萬群眾的歡呼聲中,在彩旗飄飄的背景下,馮小薑帶領杜小衝們給獲勝的騎手們發了獎。
騎手們興高采烈地向國王和公主致敬,向觀眾致謝,然後回頭向他們的國旗敬禮。
這時,小衝才看清大西國的國旗是什麼樣子。她是藍色的,上麵有一條暢遊的灰鯨,那鯨魚的脊背上正噴出一小朵白色的水花。
鯨,無疑是大海的象征。它是自然的,也是美麗的。用它作為旗幟的表象,表現了大西人和大自然的和諧。
小衝回到公主身邊。她仍很不高興,菲雅正想法逗她開心。
公主問小衝:“菲雅剛才對我說,在馮小薑和我之間,你是傾向我的,她說得對嗎?”
“很對。”小衝肯定了菲雅的說法。
“為什麼呢?她是你的小姨媽呀!你不是因為在我麵前才這樣說的吧?”
小衝一時說不出使公主信服的理由,望著菲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