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流了淚，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小衝向齊鳴敬禮。“今後，我該怎樣稱呼您？”
“我是你的隊長，”齊鳴說，“你已經編入我的小隊了。”
杜小衝沒有把這事告訴冰冰，盡管這樣做他很難過。他仍********地教導她。但有一件事很讓他分心，就是想念卡佳。
“我的教官，”冰冰現在隻能這樣稱呼他，不過不無譏諷地加上“我的”二字。“我覺得你心裏有事，有很重很重的心事。可以告訴我嗎？”
“沒有。”小衝說，“這時，我唯一掛在心上的就是你，怕你學不好。因為在這樣的地方沒有高超的本領是無法生存的。”
“你這話說了多少遍了，難道我學得不好嗎？”
是的，冰冰有權這樣問。她學得的確很好，現在她在水中的功夫幾乎和小衝不相上下。冰冰盯著他，一心要看透小衝的心思。
不，小衝不會告訴她實情，但又忍不住。因為他一旦被派去解救卡佳，幾乎是凶多吉少……
“冰冰，”小衝鄭重地說，“在這兒一個人的命運是無法測度的，要是我一旦死去，你會怎樣？你還能夠忠於咱們的事業嗎？”
“小衝，告訴我，有什麼事威脅著你嗎？”
“不要問，我隻要你回答。”
“小衝，”冰冰急了，“那還用說嗎！自從你告訴我大西國的秘密之後，我覺得自己義無反顧地把生命和事業連在一起了。勇敢是從堅定的信念而來的！”
冰冰望著小衝，那期待的眼神差點兒使小衝把心中的秘密告訴她，但他還是忍住了。
第二天，齊鳴召去杜小衝。
他告訴杜小衝：“你想去救出卡佳的建議被批準了，這任務是很艱難的。他們說：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你雖然已經編入軍隊，但還沒有上報，也就說，帝國軍隊係統還不知道有你這個戰士。事後，我們很容易把你隱藏起來。——今天，我們來具體研究一下。你的態度堅決嗎？你要撤銷建議還來得及，上級並不強迫你去做。”
“請你不要懷疑我，為了卡佳，我什麼事情也敢去做！”
“那好，咱們現在就做戰鬥練習，——槍功和盾功。”齊鳴說。
他給了小衝一把手槍。這槍比小衝原先得到的那把小得多，簡直是一個玩物。
“這是最新式的，攻擊力極強。”齊鳴說，“你瞄準目標，意念一到，它就發射出一種殺傷力極厲害的光鏃。要緊的是，你的意念要集中，隻要你略一走神，它就會失去攻擊力，那是極危險的，因為你留給敵人一次不該有的機會，這時你就要使用你的盾……”
小衝認真地聽著。
齊鳴又交給小衝一麵盾牌。小小的，就像警察臂上的臂章。小衝托在手上反複地看，疑惑它有什麼實際的用途。
“別小看了這個盾，它能夠遮蔽寬一米高兩米的正麵，那是你的安全區。在這之內，任何子彈、光鏃都打不進的。小盾後麵有兩個環，可以套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它也受你的意念指揮，你要靈活地變更意念。——走，咱們到靶場去。”
靶場是一所很大的地下暗室。他們開了頭盔上的燈，也照不出多少光亮的地方。
齊鳴說：“要是戰鬥開始，頭盔上的燈就必須關閉，以免給敵人一個目標。聽著——電鈕一開，麵前就是一個戰場。前麵會有許多火力點向你射擊，當然都是模擬的子彈和光鏃，雖說是模擬，但功力仍很大，足以把人擊倒。——你來看我……”
齊鳴按了電鈕並進入戰場。
前方有許多莫名其妙的火力點開始向他射擊，五彩的流彈和光鏃從對麵飛來，在耀眼的光流中，小衝看見齊鳴有時匍匐，有時翻滾，交替使用著槍和盾，把對麵的火力點一一打滅。稍時，他打開頭盔氣喘籲籲地走了回來。“小衝看見了嗎，就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