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會的相處，雖然還是有點怕怕的，但是至少比剛才的拒絕溝通好多了，莫燕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了解情況，不過問名字仍然是，沒門的。
根據這鬼的說法，他似乎是一個叫尚夏的國家的丞相，在準備和妻子隨皇帝圍獵的時候死了。莫燕要求他再詳細說說那個國家的事，畢竟莫燕自己都沒聽過什麼尚夏……
然後聽著聽著，怎麼就這麼不對味了，這熟悉的劇情，這狗血的氣息……
“那……冒昧問下……”莫燕斟酌了一番，打算曲線救國，“你的妻子叫什麼？”
“為何問內人姓氏？”鬼很不解，怎麼對方對自己名字感興趣程度這麼低，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不是都是從交換名字開始的嗎，哦，不對，他現在是鬼。
莫燕賠笑著說：“覺得這些事情有點耳熟，說不定是曆史人物，我就問問，就問問。”
“內人姓彥禾，名單一字雪，如何，有無印象？”
“啊，真是個好名字，可惜我沒什麼印象。”屁！莫燕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媽的這名字，這劇情，這特麼不是之前看到那爛尾小說的女主嗎！！！這是要搞什麼，作者的複仇？她忍不住伸出手去。
“姑娘作甚麼？”男子很警覺地後退，搞得好像他不是嚇人的鬼而是被輕薄的書生似得。
訕訕縮回手，莫燕忙解釋道：“不不不，就是好奇能不能碰得到你。”覺得書裏的人物死出來了有點神奇，現在她的心情就有點微妙了，對鬼的恐懼下降到最小，更多是感覺驚奇，書裏麵出來的鬼！世界無奇不有。
男子貌似嫌棄的揮揮袖子說：“姑娘好生沒記性，今早不是還用力扯過在下的袖子麼。”頓了頓，補充道：“見姑娘獨自一人居住，又如此年紀，想來是還未婚配，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莫要動手動腳的才好。”
“……”嘖，古人。
“和姑娘說了這麼一會兒話，還不知道姑娘姓名，還請……”
“……”糾結了一會，莫燕還是回答了，“莫燕，姓莫，名燕，燕子的燕。”
“莫姑娘，在下姓顧，名清宵，在家排行第五，現三十有三……”
“等等，你說這麼詳細幹什麼？”難不成古人，哦，對哦，好多本小說裏古人初次介紹自己都是連著一大串，不過你那叫死於三十三歲吧。
“實不相瞞，在下或許要打擾姑娘一段時間了。”
莫燕奇怪了，腳在自己身上，幹嘛要纏著我，難道真的是不能交換名字？“為什麼，世界那麼大你不想去看看嗎？”
“不是在下不想，而是不能。”男子蹙眉，“昨晚醒來後想離去，誰知離姑娘越遠，身體越虛弱，所以不得已才在姑娘榻下歇息了一宿，唐突姑娘了。”
“你別姑娘姑娘的叫得我腦殼疼，你要麼就直接叫我的名字，要麼叫我燕子。現在不是你那時候了，請入鄉隨俗，顧清宵同誌。”
“……”
莫燕看著那鬼一臉糾結，覺得打破封建製度真是一件特別偉大的事情，反正現在她就打破得有點困難：“要不你叫我小莫，總可以了吧。”
誰知對方突然正色道：“不，是在下太拘泥於這些了，你說的沒錯，入鄉隨俗，這是基本的禮貌，莫、莫燕。”他又小聲的念了幾遍，“莫燕，莫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