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才剛亮,隨著薰風的到來,林老也來換藥。左朱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腿上不知何時已經被換過藥了。想來定是她在睡著時元舟讓林老上的,心裏再次感慨有人照顧的感覺真好。匆匆探望過幽遠與紫舞後,便與元舟,薰風一道踏上了去護國寺的路。
但願,了悟隻是框她,不會真的一年之後回來才好。
不過事情往往就是這樣,運氣好的人,她能萬中無一的穿越,也能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得道高僧便莫名其妙回來了。
可事實的確如此。了悟的的確確算到左朱會有此一劫,便急急的趕了回來,但隨著了悟一道回來的,卻還有三人。
一:西喀爾四王子,名:冷寒,隨母姓。年方十八,長得俊美不凡,隻可惜一頭銀發,體弱多病不說,還性格陰冷,從不言笑,自小便被似為一頭怪物。雖然如此,卻因治國有方,連西額爾太子亦對他忌憚三分。癖好:從不近女色。
二:南盟武林盟主,名:蕭然。年方二十,雙重性格,喜怒無常,據說,此人相貌其醜無比,卻風流成性,單妻室便有五十五名,與其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那可謂數之不盡!又因其整日帶著黃金麵具,世人亦稱之為:金麵銀(淫)主。癖好:從不拒女色。
三:臨東國太子,名傑丹。奧誡,年方十九,是三人中最為正常的一個。生得貌比潘安,性格溫柔如水,與冀天幽王確實有得一比。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為愛追求坦蕩,因揚言此生不為別的,隻為千裏尋依人。因此但凡女子多的地方,便是他傑丹現身之地。若是不滿於別人,便會瀟灑離去。癖好:從不離女色。
而最為奇怪的是,這麼格格不入的三不從,竟是生死至交!而這三不從跟隨了悟至此的目的,是一月前聽聞了冀天護國寺有處溫泉可以洗淨凡心,便陪著那病入膏肓的“不拒”治那因不拒而帶來的煙花之病。正巧半道巧遇了悟。
據說,了悟在掃過三人後,低頭歎曰:天意如此,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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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清晨那樣寂靜,山間一輛馬車的急行,倒帶來了些許聲響。雪花,莫名其妙的就飄了下來.,像是在訴說著那眉間緊鎖的趕車之人的心事,薰風總在思量,這一趟到底為何?主子的病真的能治好麼?
而車內坐著的二人也是這般想法,左朱心裏沒底,伸出手來,接過一片片雪花,限入了沉思。身邊的男子適時將她攬入懷中,左朱隻得悶悶地靠著,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過去,回憶還停留在昨晚,想起自己差點又中了計,這輩子可能就在誤會渡過,左朱真想殺人!今早也不太想理他,可一想到未來的七天,所有的不滿與惱怒都柔化在了這片刻的溫柔當中。
見左朱那矛盾的樣子,元舟忍不住笑了。
“你還有臉笑!”左朱回了一計白眼。未曾想元舟竟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笑得更歡了。
“再笑,信不信我打死你!”想起昨天他要離她而去,左朱的心裏氣得要命。揚起手來便要開打。
突的,揚起的小手被緊緊的握在了那雙大手之中。元舟突然就不笑了,眸子中瞬間溢滿認真,他輕輕的拈過左朱額上的亂發,將它們重新理了理,那專注的表情真是好不迷人。
“你怎麼就和別人不一樣呢?這叫我如何舍得?”淡淡的的語氣,似詢問更似自問。“要換作別人,昨日聽到我們談話就不會回來,縱然回來了,也會哭著追問,要麼就打我二個耳光,再掉頭走人!你……怎麼總是這麼的不同呢?若是……”若是我七天後走了,叫我如何舍得?後麵的話元舟說不出口,隻目光淒淒地望著窗入紛飛的大雪,好像那些雪花都落在了他的心間,裏麵冰涼冰涼。
左朱就似傻了般,鼻子又酸酸地,甜甜的。她喃喃出聲道:“我告訴你,沒有若是,隻有肯定,我肯定會將你留下來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知道了麼?”可是心裏已然沒底,這一路的狂奔,那前麵會是希望麼?
“嗬嗬……好!”這時候,一個中年聲音,嘻嘻哈哈的便傳入了二人耳中,使得元舟亦是一驚,還未反應過來,見一穿著破爛的花甲老者“咻”地便穿了進來,元舟暗道不好,正想出擊,可也隻是動了動身子,便又鎮定下來。隻因那老者歪歪倒倒的坐在了左朱旁邊。滿麵笑容,未出手,卻還瘋言道:“丫頭,那老和尚不幫你,老頭我幫你將他留下來。不過,我有個條件。”
左朱愣了,不過下一秒便喜出望外道:“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想想又覺得不對,如果他不是傳說中的神人,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想法?她到底想怎麼救元舟,這個她可是誰也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