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白衣男子
書房裏發出微弱的亮光,元舟直坐於矮幾上,閑散地翻閱著軍事秘籍。腦中不斷浮現出今日左朱怪異之舉,如此靜坐已有半個時辰,仍百思不得其解,俊眉輕蹙。突地合上書本。緊閉房門,稍時,一抹白影自書房悠地串出。
唉,要是能早在見太子前遇見紫舞就好了,左朱坐於窗前,雙手托腮,望著油燈糊亂想著:最少她會努力的給太子留下個好印象。為了紫舞權當到古代傍了個大款,她也會使出混身解數力爭個妃位,那樣就能保護紫舞了。不然自己一個無錢、無權、無勢、無自由的女人,要怎樣才能揪出那夥刺殺紫舞的人,又要怎樣保護紫舞?而她目前隻見過尚棣與元舟,但冷血的元舟會幫她嗎?想起那一簫殺死那麼多人,左朱連想想都覺得是罪。
怎麼辦?怎麼辦?左朱低頭在房裏跺來跺去。“嗬……找什麼呢?地上有金子嗎?”左朱尋聲望去,一個人影“嗖”地自窗戶飛身而入,左朱猛然後退,這眼神,這語氣,明明是標準的翩翩美男子,卻被他糟蹋成了紈絝子弟的形象。
待認出來人是白天救她之人,立時想到這人不會傻到求了自己又來殺自己,還跟蹤自己到了青王府,想必此人一定有什麼目的,左朱以為此時無聲勝有聲。平靜地盯著眼前之人,緩緩返回窗前坐下。也不言語。
白衣男子卻學著方才左朱姿勢,雙手環胸,眼睛望著地麵,來回走著,嘴裏嘀咕道:“沒有啊,什麼也沒有啊。”片刻方抬眼看向左朱問道:“你方才找什麼呢?怎麼什麼也……”當看清左朱之時,臉上立刻閃出驚喜道:“喲,是你啊,好巧。”
左朱心中暗笑,口中卻淡淡道:“是啊,你都跟蹤至此了,能不巧嗎?是挺巧的。”白衣男子麵色一窘,仙笑道:“在下舍身救美,姑娘卻未曾致謝,在下擔心姑娘因此而良心不安,鬱鬱寡歡,那可就是在下的不是,這才跟來的嘛。”左朱眉頭薇皺,連連點頭道:“嗯,嗯。公子說得極是,司徒嫿真是慚愧,眼下見著公子著實太好了,今天日多謝公子相救。司徒嫿定銘記於心,來日定當湧泉相報。公子請吧。”
白衣男子見左朱手指著窗外明裏致謝,實則攆人,先是一怔,即而嘻笑道:“好啊,隻是在下擔心我若是走了,日後姑娘想要報答尋不著在下就不好了,不如留下住址好了。”說話間已走至窗前,拿起桌上毛筆,便揮舞起來。左朱分寸大亂,卻也隻得強做鎮靜道:“公子有心了。”既而輕抬纖手,指著白衣男子所寫之物輕笑道:“恐怕公子真正用意在此吧?”白衣男子一愣,旋即笑道:“聰明”左朱淡淡道:“隻怕會讓公子失望了。我是不會去的”白衣男子皎潔一笑,好生勾魂,聲音略帶蠱惑道:“在下認為,你會去的。明日午時,我等你。”說完飛身而出。
後山尋憶。左朱看著手中幾個鏗鏘有力的大字,反複咀嚼,很明顯白衣男子認得司徒嫿,並知道她已失憶,想要幫她尋回記憶。問題是她並非司徒嫿……左朱心中一動:對,此時就應站在司徒嫿的立場去想這件事,就明了多了。記得以前電視上說過,如果人真的失憶了,她會覺得腦中空白,一定會去尋找份記憶,來填補這份空白,這是人的本能。所以真正的司徒嫿肯定會去。那麼就剩下這白衣男子到底是司徒嫿什麼人?他救過自己,而剛才表情應該不是至親之人。偏偏又對司徒嫿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他一定也知道這司徒嫿都有哪些值得信賴之人。思及至此,剛才還苦於自己一無所有的左朱,心中豁然開朗,對明天的會麵充滿期盼。
清辰,太陽初現。左朱已梳洗完畢,草草著了衣裝,來到召曲廂房,見召曲睡還未蘇醒。薄被一角掉於床沿,輕輕替召曲蓋上。便跺手跺腳地走出房門。迅速地奔向大門,左朱得趕在門衛換班的空當離開青王府。
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