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腳步聲慢慢的靠近,一個俊美絕倫的少年緩緩的走過來,他穿著白色的襯衫,精致的五官沒有任何表情,他緩緩的在白元修的身邊停下來,慢慢的蹲下來,伸出手,他的手指骨分明,修長有力,卻帶著病態的白。
“想不到白少爺沒兩下,倒是挺抗打。”
天機冷冷的開口,聽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也聽不出來他的情緒如何。
美少年天機將白元修從地上撈起來,漫不經心的將他扶進了酒吧裏麵,他很瘦,手臂卻異乎尋常的有勁兒。
酒吧裏麵的人看著白元修那副樣子都是一愣,再看到天機,更是愣住了。
一個山頂洞人,居然也會在這樣的寒夜出來。
喬雲深並不認識他,看著他的形容,卻也大概能猜出來他是誰。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以前,就是因為這個人,喬家才會在短短的時間裏迅速落敗。
天機笑著跟容銘遠打招呼:“容總,別來無恙。”
容銘遠也回以淡淡的微笑。
看到天機,他的眼睛募得亮了,他還欠著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救染染的機會啊!
這個想法讓他的心瞬間明亮了起來。
喝酒到了半夜,白元修沒撐住,還是被人送進了醫院裏麵,他傷的雖然不重,但是傷口很多,好多地方都是淤青,這樣當新郎可不好看。
江一寒連夜趕到了醫院裏麵,看著渾身是傷的白元修,忍不住罵他:“你是豬啊?你不會報警,或者叫人幫忙嗎?”
白元修一笑,卻牽動了嘴角上的傷口,他“嘶”了一聲才說:“我隻是不想讓臧雨諾再來打擾你的人生,一寒,我知道你心裏的結,如果這個結解不開,至少,我再也不想讓你碰它。”
江一寒看著白元修,突然怔住了,他的話,竟然比自己還能看得清楚自己,過了一會兒,江一寒的臉色緩和了下來,眼睛也隱隱泛濕。她摸著白元修臉上的傷口,問道:“還疼不疼啊?”
“不疼了,沒事兒,都是小傷口。”
“我們明天不結婚了吧。”
江一寒話音剛落,白元修就坐了起來,吃驚的看著江一寒:“一寒,你不能這樣做,我們可是領了證的,你不能拋棄我!”
白元修情緒激動,自己好不容易才能有個名分,怎麼可以就這樣沒了呢?不行不行。
江一寒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我是說明天不結婚了,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辦婚禮,好不好?”
白元修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夜長夢多,他還是盡快的向大家宣布,江一寒是自己的媳婦比較好。
江一寒無奈,隻得答應了他。
在醫院躺了一夜,第二天,新郎和新娘是直接在醫院出發的,他們的衣服也是到了現場後換的,換上了新娘裝的江一寒簡直美豔不可方物,白元修鼻青臉腫的,穿著西裝,化妝都無法遮蓋住他那一張傷痕累累的臉。
好在結婚照是在不久前就拍好了的,江一寒嫁人這條新聞很快就上了榕城新聞的頭條,畢竟她曾經是一個國際名模,現在嫁的又是小有名氣的白家,媒體又怎麼會放過這一條消息呢?
遺憾的是,蘇染沒能到場,她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再外出了,本來他們都說好了,結婚的時候要當彼此的伴娘的,可是,現在看來,蘇染是絕對不可能出現了,江一寒有些失落,到了真正結婚的時候她才感覺到,什麼是娘家人,娘家人到底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