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隨處點綴著透著香氣的鮮花,有當季的,也有蘇染認不出來的花名。
“一寒,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啊?”
她在榕城生活了這麼久都沒聽說過。
江一寒熟門熟路的走到了靠近二樓鋼琴位子的地方坐下,漫不經心的說:“以前臧雨諾經常來這裏,後來我就自己來了。”
剛才的會員卡就是臧雨諾的,雖然這間酒吧名不見經傳,但卻是頂級人物才能來的地方,江一寒隨手丟在桌子上的那張會員卡,在榕城不會超過20張。
坐定了,江一寒問她:“染染,你想和什麼?紅酒還是白酒,還是雞尾酒?”
蘇染無所謂的回答:“都可以。”
反正也隻是為了慶祝江一寒能重新站起來,喝什麼不重要,盡興就好。
江一寒便招手,服務生已經恭敬的走了過來,見是江一寒,服務生態度愈加恭敬:“江小姐,想要喝點什麼?還跟上次的一樣嗎?”
畢竟江一寒也是曾經霸占過各大雜誌封麵的人物,現在依舊有些人氣也是不爭的事實。
她想了想,點頭:“嗯,來兩人份的。”
服務生答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下去了。
桌子上擺放著當季的水果,蘇染隨手吃了一塊,關心的問她:“一寒,你跟臧雨諾怎麼樣了?他太太還有沒有再為難你啊?”
江一寒頗為不屑的挑眉:“就她?就那個黃臉婆?嗬,現在借她十個膽子都不敢動我,你不知道吧,她的孩子沒了。”
啊?
蘇染吃了一驚,吃到嘴裏的水果也忘了咀嚼。
江一寒接著無所謂的說:“聽說她上門找臧雨諾說了什麼,好像以孩子的性命要挾,讓我離開臧雨諾,後來她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樓梯,孩子就掉了。”
她漫不經心的說著,好像事不關己。
蘇染很佩服江一寒的這種魄力,如果是她,肯定做不到這麼淡定。
“那他後來是怎麼處理的?”
江一寒更加漫不經心:“能怎麼處理,派人照顧就是了,還能怎麼樣,不過聽說那女人孩子掉了以後大受刺激,都有點精神病的症狀了。”
看著這個樣子的江一寒,蘇染忍不住提醒她:“一寒,臧雨諾能這麼對她,將來保不準也會這麼對你,我覺得,你還是離開臧雨諾比較好。”
那麼狠的男人,蘇染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擔心。
江一寒卻無所謂的笑笑,她說:“你放心吧,染染,我永遠不會變成第二個臧雨諾的那個傻黃臉婆,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惜賭上的人,你覺得她在搶男人這件事情上能有多少勝算?”
一個女人,可憐到隻能用孩子來威脅一個男人的時候,那她在那個男人心中,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吸引。
莫名的,蘇染忽然想到了蘇沫,當初,她也是這樣,自以為是的覺得,有了孩子就有了一切,可是到後來呢?孩子是家庭的凝固劑,可卻不是籌碼,他們都錯了,所以,注定了悲劇。
她過的純粹,將來的事情交給將來,她是當了小三,就算是小三,她也要當一個光明正大的小三。
法國的葡萄酒上桌,酒香濃鬱,江一寒給蘇染倒了一杯,舉到了她麵前:“來吧,祝福我吧。”
蘇染舉杯,輕輕的跟江一寒的杯子“碰”在了一起,今天是為了慶祝江一寒能重新站起來,說這些煞風景的話確實不太合適,蘇染會心的笑了一下,將一杯紅酒悉數喝了下去。
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著,江一寒忽然問她:“你還沒有仔細跟我說說你跟容銘遠的事情呢,聽說最近容氏跟喬家廝殺挺厲害呀,不是因為你吧?”
蘇染搖頭,雲深和容銘遠的恩怨早就結下了,就算沒有她,現在喬家和容家的主要產業都是房地產,企業之間的競爭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一寒喝了一口,這麼愜意的日子,好像很久都不曾擁有過了,她隨意的扭頭,窗外的綠色將外麵的景色全都擋在外麵,沒有什麼新意,她剛想跟蘇染接著聊,眼睛卻定住了,看了好一會兒,江一寒才扭過頭,叫了一聲:“哎,蘇染,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封景墨?”
蘇染詫異的轉頭,順著江一寒的手指看過去,可不是麼,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可不就是封景墨。
她怎麼都沒想到在這個地方能遇到封先生。
江一寒揶揄她:“染染,是你的法國丈夫哎,不準備上去跟他打個招呼麼?”
蘇染搖搖頭,相見不如不見,還是默默的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就好。
說是這麼說,可是知道封景墨在那邊之後,蘇染還是忍不住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邊,就連入耳的聲音也像是自動裝了過濾器一樣,隻能聽到封先生斷斷續續的聲音。
坐在封先生對麵的應該是鄭誌遠,因為,蘇染剛剛聽到了,他說,讓封先生去看看他的孩子什麼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