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銘遠卻不由分說將她塞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他喝醉了,關他什麼事,就算他明天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又跟他容銘遠什麼相幹,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的,到現在還是忍不住,看不得她吃苦。
他心中的不爽全都堆砌在了,蘇染沒有看見,雖然她坐在了副駕駛,卻一直都關注在後座的子牧。
子牧也許是感覺到了容銘遠的強大氣場,現在倒是乖乖的,在後座上睡著了,安安穩穩的,十分安靜。
“怎麼,現在又不喜歡喬雲深了,愛上了吃嫩草?”
容銘遠的聲音泛著冷,仿佛出口就已成冰。
蘇染不想過多跟她糾纏,理智告訴她,不要過多的跟容銘遠有交集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她沉默著,並不說話。
蘇染的沉默,卻讓容銘遠更加生氣,他已經這樣了,已經放下了自己心中所有的芥蒂來跟她主動開口,她還要自己怎麼樣?
甚至他還載著後座的那個小子!
容銘遠把車開的飛快,方向盤在他手中飛快的旋轉著,蘇染嚇了一跳,她抓緊了車子裏的手扶,卻依舊一言不發,他要發瘋就讓他發瘋好了,蘇染隻希望時間能快一點,再快一點,到了家裏,就好了。
她閉上了眼睛,飛馳的速度讓她的胃一陣一陣的翻騰,已經完全沒有精力去顧及後座的子牧。
可憐的子牧,一個人被扔在了後座,車速那麼快,他整個人又喝醉了,來來回回,被撞的橫七豎八的。
車子停下的時候,蘇染才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這裏好像並不是江一寒的小區,而是另外一個地方。
這裏倒是清幽,看起來像是新開發的戶型,還沒有多少住戶,這會兒隻有路燈昏暗的光線,蘇染一下車就跑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旁邊,胃裏的東西傾瀉而出,倒像是她才是那個喝醉的人。
吐光了胃裏的東西,蘇染才直起了身,她皺著眉頭問他:“這裏是哪裏?”
容銘遠聳肩,帶著點小小的耍賴:“一路上你好像並沒有告訴我,你要去哪裏,我隻好把你帶來這裏。”
蘇染衝他翻白眼,他總是這樣算計她,不給她拒絕反抗的機會。
後座的子牧睡了一路,也清醒了一些,他打開車門下來,疑惑的走到了蘇染跟前,抓著頭發,奇怪的問她:“蘇染姐,你怎麼知道我新家搬到這裏來了啊?”
子牧是個明星,一向居無定所,一般都是在各個酒店裏麵輾轉,他現在也沒有成家,更沒有一個家人,在這裏買了個房子,蘇染也是吃了一驚。
蘇染搖搖頭,她怎麼可能知道呢?容銘遠已經神通廣大到這個地步了?連子牧在哪裏買了房子都知道了?
“既然你醒了,又到了家,那你回去好好休息著,我先回去了。”
蘇染告辭,隻要有容銘遠在的地方,她就不舒服,而且是很不舒服。
子牧卻可憐巴巴的依偎到了她的身邊,小眼神可憐兮兮的:“蘇染姐,我餓了。”
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吐了那麼多,現在也該是餓了,蘇染無奈的看著他,最後認命的說:“那走吧,看看你們家還有什麼,我幫你做點吃的。”
到底還是不放心子牧啊,在蘇染眼中,他就像是一個孩子,自己忍不住就想要去照顧他。
一直站在一旁,眉頭皺的如同一座大山的容銘遠,也走過來,沉著聲音說:“我也餓了。”
她居然都去給他做飯了,下一步呢?是不是還要嫁給他,然後給他生個孩子?
容銘遠越想越氣,不由分說的,拉著蘇染,跟著子牧一同上了樓。
這裏本是容氏集團新開發的戶型,容銘遠覺得這個樓盤不錯,就自己留了一套,沒想到,子牧會買了這裏的房子,更沒想到的是,跟自己的房子就隻有一個走廊的間隔。
他開門進去,容銘遠子牧是認識的,但他並不認為他跟自己的交情已經好到了請他到家裏來的程度。
“容總,這是我的家。”
子牧看著他,拒絕的意味顯而易見。
容銘遠卻毫不識趣,看著蘇染:“她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蘇染瞪他:“子牧,不用管他,我們先進去。”
容銘遠卻絲毫也不給他們把他關在門外的機會,直接如同主人一樣,先閃身進去了,蘇染無奈,隻好也跟著進去。
已經不經常住人,房間裏還有一股剛剛裝修好的房子的味道,蘇染並不想理那兩個人,進去之後就徑自的走到了冰箱前,好在裏麵食材還算充足,她拿了一些番茄和肉類就走到了廚房。
本來是給子牧做飯,但最後還是不爭氣的給容銘遠也做了一碗,當了他幾年的太太,他愛吃什麼早就是她爛熟於心的事情,不用想,她幾乎立刻就做出了幾樣容銘遠愛吃的飯菜。
客廳裏,子牧斜臥在沙發上,酒精開始在身體裏發揮作用,他頭疼欲裂,但因為房間裏來了不速之客,他還是強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