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寒的語氣讓她亂了心神,蘇染都沒發現,她握著電話的手都在輕輕的發抖!容銘遠皺眉,拿過了她手中的電話。
“喂,你在哪裏?”
“嗯,知道了,馬上過去。”
容銘遠發動車子,掉頭,朝榕城的另外一邊疾馳而去。
一路上,蘇染都在微微的發抖,如果一寒不是出了大事,她是不會透露出這麼哀傷的語氣的。蘇沫離開後,在這個世界上,江一寒可以說是她最親的親人了。
蘇沫越想越著急,身體輕顫,催促著容銘遠:“銘遠,快點,再快點!”
容銘遠很明顯的一愣,好久都沒聽過她這樣喊自己的名字了,容銘遠嘴角勾牽起一抹笑意,輕輕的嗯了一聲,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
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襯出他高雅清貴的容顏,喬雲深坐在辦公桌之後,“雲飛,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張雲飛麵露難色:“雲深,莫國華犯的罪比較大,把他弄出來,有點困難。”
“是嗎?還沒打理清楚?”
“其他的地方都說好了,檢察院那裏出了點問題,他們好像在有意無意的幫著容銘遠。”
莫國華現在對容銘遠恨之入骨,把他弄出來對付容銘遠,或者會少了很多需要自己親自去做的麻煩。喬雲深嘴角的笑意加深:“聽說莫國華跟許靖華關係匪淺,再找路子,盡快把他弄出來。”
“嗯,不過雲深,前些天你讓我安插進來的那個朱明華是怎麼回事?”
“哦?他怎麼了?不安分嗎?”
喬雲深眉毛一挑,提起他,心裏就滿滿的厭惡。
“不,他很安分,我隻是不明白,事務所根本就不需要一個看門的人,為什麼忽然要把他安插進來?”
他真不理解,喬雲深為什麼要平白的養一個閑人。
“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喬雲深冷下了臉,張雲飛便知道這個人他不想提了,出去之前,張雲飛不忘提醒喬雲深:“雲深,我們在巴黎折騰出來的動靜已經差不多了,封景墨的生意很快就會步上正軌,他應該要回來了。”
“嗬嗬,是嗎?回來得正好。”
喬雲深眼底如墨色暈染,深不見底。張雲飛的周身忽然有一股不寒而栗的寒意,這個男人,城府越來越深,連自己都看不透了。
黑色的路虎停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公寓前麵。蘇染著急的打開車門,她急於知道一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門口的保安卻攔下了她,雖然這公寓一般,保安倒是很盡職盡責。
蘇染好說歹說,保安就是不讓她進去。
容銘遠不疾不徐的走過來,保安看到他卻立刻換了態度:“容總,您怎麼會來?”
容銘遠點點頭,示意他放蘇染進去。
得到了保安的特許,蘇染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容銘遠在身後提醒她:“她在七號二樓。”
還沒走近,樓道就可以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蘇染的心越發著急,一寒究竟出了什麼事?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血腥味呢?她一邊跑,一邊祈禱著,一寒平安無事。
七號二樓的門大大方方的敞開著,越靠近,血腥味越濃烈。蘇染站在門口,沒有來的一抖,看到倚在門邊的江一寒,她募得張大了眼睛。
誰能告訴她,倚在門口那個,麵目全非,渾身像是要被撕裂的人,真的是她認識的江一寒嗎?是那個永遠光芒萬丈,樂觀開朗的江一寒?
蘇染顫抖的靠近她,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小心翼翼卻不敢碰她,隻能輕輕的開口:“一寒?”
江一寒臉上的血汙已經幹涸,她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映出蘇染的影子,“染染……”
蘇染不敢碰她,江一寒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她想不通,是誰這麼狠,對一個雙腿不便的人下這樣的毒手?
“一寒,我該怎麼辦?你要我怎麼幫你?”
身後是容銘遠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蘇染像是忽然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求救的看向容銘遠:“銘遠,救救她,救救一寒。”
大概看了下情況,容銘遠馬上做出了決斷,他吩咐蘇染找一條毛毯過來,果斷的抱起了她,蘇染在身後緊緊跟著,生怕江一寒出了任何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