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爸爸一定可以的。”
看著他們走在前頭的身影,宋若初趕緊把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剔除出去,收斂心神,追上他們的步子。
時間已經很晚了,雖然兩個孩子還是意猶未盡,可到底抵擋不住困意的襲來。
封景墨微笑著拍拍他們的腦袋:“乖,睡吧,明天爸爸再帶你們去玩兒。”
“好。”
回家後,封景墨讓她先去洗澡,自己則去負責安頓兩個孩子,宋若初點點頭,等她洗完用白色浴巾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封景墨也正好推門進來。
她很是詫異:“他們這麼快就睡著了?都沒有纏著你講故事?”
封景墨脫了西裝外套,一邊解著扣子一邊朝她走近,然後趁其不備將她抱入懷裏:“因為我跟他們說爸爸媽媽晚上要說悄悄話,他們就自動把我趕了出來。”
他抽走了她手上的毛巾,濕漉漉的黑發長發披散在肩頭,又動手去脫她身上厚實的白色浴袍,取笑她:“若初,我不是把你以前圍的浴巾都帶來了,你以前在家不是最喜歡穿著浴巾隨意在我麵前晃嗎?”
宋若初有些尷尬的按住他的手:“這裏不是法國嘛,萬一言熙和一一進來就不好了,對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你也去洗個澡吧。”
他笑著點頭,伸出手摸了摸她細膩的臉龐:“這麼長時間沒見,咱們是該好好聊聊了,你先去床上等我。”
他嘴角迷人的微笑,眼角揶揄的笑意,都在向宋若初傳達著一種暗示。
這明明就是她以前向往已久的求之不得的機會,可現在,全被毀了。
封景墨隻在腰間圍了一塊白色浴巾就出來了,修長的身段看一出意思贅肉,他的臉很白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身上的肌膚卻是健康的古銅色的,這是他長久鍛煉與暴曬的結果,你可能真的想不到一個怎麼曬都曬不黑的人要曬成這樣要付出的辛勞。
封景墨在她旁邊的空位上躺下來,一手橫亙在她腰間,笑問她:“若初,你是在想對策跟步驟嗎?我真的是相當期待啊。”
宋若初勉強扯出一個微笑,不過在她開口前他又捏著她濕漉漉的長發道:“你還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麻煩啊,來,我們先吹頭發,吹幹了頭發再繼續下麵的事情。”
他從床頭櫃上找出了吹風機,親自幫她吹頭發。
黑發在他的手指尖翻飛,宋若初從跟前的化妝鏡裏看到了他認真的模樣,自責與難受在心間炸開了鍋,一直安靜的等到他吹完,又接了吹風機過來說:“你坐下吧,我也幫你吹吹。”
他笑著說好。
手上的吹風機也不知何時被他拿走,他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俯身欺壓下來,望著她美麗的容顏,親吻著她有些冰冷的嘴角,巧妙的引導著她,讓她放輕鬆,宋若初努力讓自己投入,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努力順應他的引導,以期這一次能夠順利接納他,盡管下半身依然酸楚,可她不掃掃了他的興致,這麼多年了,這似乎是她唯一能感謝他的方式。
然而不管她怎麼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也不管封先生做了多少前戲,多少努力,當他去解她的浴袍時,他還是頹然的按住他的手,咬著下唇囁喏道歉:“封先生,對不起,我……”
她還是做不到,怎麼都做不到。在法國的時候不行,現在更加不行了。
他漆黑暗沉的眸子裏看得出相當失望,但他很有紳士風度的退了下來,並沒有強迫她的意思,往床邊一躺,還反過來安慰她:“不要緊,若初,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不過過幾天,我帶你去看看醫生吧。”
她嗯了一聲,又說了句對不起,他說她傻瓜,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黑發,就幫她蓋上被子:“我們是夫妻啊,說什麼對不起呢,去看看再說。”
也許外人真的無法想象,封先生那麼疼愛自己的妻子孩子,可是過去的三年時間裏,他們竟然一次都沒發生過關係。
宋若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生下那對雙胞胎的。起初的生活,她因為身體不適在醫院休養了一年半的時間,那段時間封先生每天無微不至風雨無阻的照顧簡直讓她感動不已,一直想著身體痊愈了就要好好報答他。
封先生也總是說好。
可是等她身體痊愈出院後的半年時間裏,他們明明朝夕相對,同床共枕,封先生每晚抱著她睡,但並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這一度讓宋若初十分懷疑,是不是自己對他真的那麼毫無吸引力?
她於是開始想方設法的引起他的注意,甚至是可以引起他的興趣,經過大半年的努力,終於有一次,她意想不到的成功了。
然而就在最後一刻封先生要上全壘打的時候,她卻起了激烈的抗拒反應,一把將封先生給推開了。
封先生起初以為她是不習慣,還嘲笑了她很久,可是後來,終於確信,她不是不習慣,而是可能真的沒辦法接受與他合為一體。
封先生就一直在等,很紳士很有耐心的在等待著。等到現在,連她都覺得過意不去,所以對於封景墨去看心理醫生的提議,之前一直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