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宋若初舉雙手發誓,“我手鏈還在你手上,怎麼敢耍花樣呢,可是萬一一一哭起來,叫人看到我在你房裏,豈不是很不好?”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這關係我的名聲!再說了,你跟孩子較什麼勁,你肯定是沒當過爸爸的人,不知道孩子對自己有多重要,孩子半夜醒來找不到父母有多無助你知道嗎?”眼看時間越來越近,宋若初再次保證,“我很快就回來。”
她的那句你肯定是沒當過爸爸的人,讓容銘遠那狠硬的心情慢慢釋出一點柔情,他盯著她:“就五分鍾,五分鍾後不出現,你去海底找你的手鏈吧。”
“混蛋!”宋若初是邊罵邊走的。
時間掌握的剛剛好,封一一剛醒,宋若初笑著拍了拍她的臉頰,她又乖巧睡去。
宋若初交代了保姆幾句,悄然離開了房間。
容銘遠看著手表,宋若初哼了一聲:“不用看,我這個講信用的人,不像有些人言而無信。”
“時間不早了,幫我去拿漱口水跟洗臉水過來,我洗洗就要睡了。”他自然過渡。
“我看你挺好的,根本沒什麼事,就是你自己小題大做吧。”
“那你是打算幫我?”
“滾――”宋若初實在忍不住拿了架子上的一條厚實毛巾直接朝他的臉砸來,“容銘遠,希望你真的殘廢不舉,不然我會後悔自己怎麼不直接給你切掉!”
他扯下毛巾淺笑:“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可是,他卻放不下。
他也試圖去想如果她真的不是蘇染,接下來該怎麼辦,但一想到是這個結果,他的心就難受的能淌出血來,所以,他拒絕去想。
她,隻能是蘇染!就算筆跡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他依然那麼執著的認為,不到黃河心不死。
伺候完容大爺洗漱,已經是午夜了。
宋若初的眼皮開始打架,困得不行,好想去溫暖的大床上舒服睡一覺,不過她強迫自己清醒,她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在等,等他熟睡,然後……
結果他一直沒睡,躺在床上看書,倒是她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忍不住瞌睡連連,頭不停的一上一下,好幾次都差點磕到桌角上。
容銘遠的目光從手上的報告上轉到她的臉上,暖色的床頭燈讓她看起來整個人都浸潤在橘黃的溫暖中,身側是她細致清淺的呼吸,就像無數次午夜夢回,他幻想的,一睜眼,她還在……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卻又那麼小心翼翼,深怕眼前的隻是出現幻覺的泡沫,一碰,就碎了,好在,這一次是真的,手邊,是她溫熱的體溫和細膩的觸感。
不過下半身傳來的疼痛,又讓他恨不得捏碎她美麗的脖子,這女人還真下得去手……
是不是殘廢就連他自己都吃不準!
陽光曬屁股的時候,宋若初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