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莫千語眼中的陰毒,宋若初隻是淡然的扯了扯嘴角。
莫千語踩著酒紅色高跟鞋,一身冷豔的逼人氣息:“你說,到底要多少錢才肯放過銘遠?”
宋若初聽到自己的嘴巴大大的哦了一聲,“容太太,你真的大錯特錯了,我對你老公,恨不得毫無瓜葛,隻要你能去他的車裏家裏找到我丟失的手鏈,我保證絕不會跟他有一絲一厘的糾葛!”
“手鏈?”
“是啊,我隻是來找手鏈。”
莫千語的表情始終不悅:“就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宋若初無聲嗤笑,“你當他是寶,在我眼裏他隻是草,我老公比他帥一萬倍,有錢一萬倍,他,我壓根兒瞧不上。”
莫千語又是一驚:“你有老公?”
宋若初好笑的輕撫自己的臉:“為什麼如此驚訝,難道我長了一張小三臉?像我這樣秀外慧中溫婉可人的良家婦女有個老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所以你不用拿我做假想敵,我巴不得用不跟他見麵!”
莫千語真真是說不出話來了。或許,真的是她表現太激烈了?但,她如何能不防?
“你走吧,你的手鏈我會幫你找的。”莫千語滿臉高傲的說。
宋若初爽快的一點頭:“OK,謝謝容夫人,希望不負所望,因為如果找不到,我還是會不甘心的上門來的!拜。”
她揮了揮手,瀟灑離去。
莫千語心事重重的站在那裏。
而宋若初說的話,也一字不漏的聽在樓上的容大總裁耳中。
我的老公比他帥一萬倍,有錢一萬倍,他,我壓根兒瞧不上。她那滿心滿眼的驕傲裏,到底隱藏著怎樣一個無可挑剔的男人?
機場。
香港飛榕城的航班安全落地。
機上的旅客有的歡呼雀躍著站起來舒展四肢,有的飛快提了行李就往外走,不知是去見愛人還是見久未謀麵的親人。
那長長的隊伍在空姐一路的歡迎再次乘坐東方航空的歡送聲中,逐漸稀疏,安靜。
直到人群散了,坐在機尾的安靜男子才慢慢起身,提了擱板上簡單的行李下機。
空姐望著他卓爾不凡的清雋麵容,暗想,這樣清冷無華的男子,身上該有著怎樣的故事呢。
下了飛機,走在人群熱鬧的通道上,臨時架構起來的走廊上寒風瑟瑟吹進來,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沉沉的吐出滿身渾濁之氣,心,依舊悵然。
染染,我回來了,你可安好。
喬雲深的這句問候,落在他為蘇染立的墓碑前,隻有風帶起天邊雲朵的寂寥聲,墓碑上那個笑意恬靜的女子,卻是永遠不可能回答他了。
墓碑前放著一束仍然新鮮的白玫瑰,白色的花瓣帶著幽幽清香,迎風招展。
“染染,看來還有人在掛念你,幸好這些年,你也不會太寂寞。”
他笑著在她的墓碑前坐下,從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酒壺,他不常喝酒,可每次想起蘇染的時候,就情不自禁想喝一些,這樣他空落的心會舒服很多。
三年了,他一直不敢踏足這裏,這漫長的一千多個日子裏,他一直不停問自己,當初如果他沒有回來,容銘遠是不是就不會那樣逼迫蘇染,她也就不會以這樣慘烈的方式了結自己的生命。
哎,往事不可追。想多了就隻有心痛的份。
他也曾想過跟容銘遠拚命,可,終究是沒了力氣。人若心死,就是萬念皆空。
天色逐漸轉黑,不知不覺已經在清幽的墓地做了一下午,他轉身,對著照片上的女子笑了笑,又輕撫了一下那泛白的容顏:“染染,我該走了呢,我回來了,就會常常來看你了,我一切安好,勿念。”
黑色的奔馳保姆車靜靜停在攝影棚前。
宋若初在車上最後對封言熙和封一一檢查了一遍,然後微笑著說:“好好表現,待會兒媽媽連線給爸爸看。”
“知道了。”封一一甜笑著回答。
封言熙則是哼了一聲:“幼稚。”
“臭小子!”宋若初揉了揉他高冷的造型,“別給你爸丟臉知道嗎?走了。”
帶著他們進棚,沒看到劉偉生的身影,化妝師造型師攝影師各工作人員都已就位,宋若初就把人交了出去:“交給你們了,謝謝。”
“宋小姐客氣了。”
封言熙和封一一那麼迷人的臉蛋把人哄的心花怒放愛不釋手,坐下就開始弄造型。
劉偉生那麼積極的人沒出現宋若初倒是有些詫異,結果旁人卻告訴她,劉總已經不是不在了,現在已經換了新老板!
什麼?宋若初滿麵震驚:“怎麼會這樣,劉總怎麼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