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別逼我恨你(1 / 2)

所有的偽裝,都不及他一個眼神的溫柔。

當他在血色夕陽下,在狹窄的藤椅上再次對她肆意掠奪,再次與她融為一體時,蘇染眼角顫抖著劃出兩行淚。

她,比自己想象中更愛他啊。

不如先前幾次的粗暴,容銘遠這一次非常的小心與體貼,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耐心,都要投入,蘇染像是踩在雲端,落不到實處。

如果沒有蘇沫,該有多好,該有多好。

可生活從來沒有假設。

就當這是末次的狂歡,她傾其所有。

事後,容銘遠撿起一邊的白襯衫蓋在她身上。

自己對著夜幕下表麵靜謐安然,底下實則波濤洶湧的海麵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

屋內沒有開燈,隻有黯淡的星光。

短短幾日,他確實是瘦了,是遇到什麼煩心事,還是公司的困難沒有解決,關心溢到嘴角,卻強行咽下。

他的一切,已經與她無關。

他靜靜的吸了一夜煙,她靜靜的陪他坐了一夜。

黎明,太陽從地平線升起時,蘇染迷糊醒來,發現身上蓋著容銘遠的外套,陽台上空無一人,她不知何時睡著,他也不知何時離去。

外套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身上青紫的吻痕提醒她昨夜的瘋狂與銷魂――

她,真是墮落!

王嫂進來為她整理房間,發現發呆的蘇染以及她身上那一片的狼藉,怔愣後欣喜若狂,蘇染被看的不好意思,王嫂卻欣慰道:“太太,你跟先生明明那麼相愛,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有什麼事情就好好商量,你才是先生最愛的女人啊。”

“最愛?”多可笑的兩個字。

王嫂急於解釋,可蘇染卻不願繼續聽下去,王嫂隻得作罷。

一整天,蘇染都顯得心神不寧,書也看不進去,索性躺著吹了一天海風。

到傍晚起身的時候,發現頭有些昏昏沉沉的,還有些鼻塞,難道是感冒了嗎?

王嫂有些擔心:“太太,要不泡泡澡吧,能舒緩一些,再吃點藥,說不定就止住了。”

她確實困乏,泡澡最好不過。

王嫂為她精心準備了精油香薰,人躺在裏麵,聞著淡淡的薄荷清香,果真通氣不少。

怕蘇染出事,王嫂每隔十分鍾就過來敲一次門,蘇染泡了半小時,渾身肌膚都起褶子,泛著嬌豔的玫瑰色,她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浴缸。

床頭已經備下藥和牛奶,蘇染穿著白色浴袍,沒胃口喝牛奶,就端進洗手間倒了,在飲水機接了杯溫水服了藥,就上床休息了。

泡澡舒緩了她的疲憊,藥效發作,沒一會兒她就沉入了睡眠中。

隻是半夜,她忽然感覺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擁入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她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又瞪大眼,背對容銘遠躺在他的懷裏,她僵直了身體不敢動。

容銘遠又把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呼吸盡數落在她的耳畔,酥酥麻麻。

她似乎還聽到了沉沉的歎息。

怎麼會這樣。

她正對著落地窗,窗簾未完全拉好,還能看到窗外皎潔月色,他什麼都沒做,隻是這樣緊緊的抱著她,仿佛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末了,還有他低沉的喃喃自語:“蘇染,我該拿你怎麼辦……”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蘇染的預料,但她不敢亂動,她清醒的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隻是現在這一刻如此安靜美好,他的身體溫暖著她,時光若能就此停駐,她願背負一生的辛勞。

第二天早晨,蘇染猛地從床上坐起,扭頭,旁邊空無一人。

就連床鋪都是冷的,昨晚容銘遠真的來過?還是隻是她的一場夢?

蘇染問王嫂,王嫂說沒有。

蘇染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呼吸似乎還殘留在她的耳畔,那麼清晰。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又迎著海麵吹了一天海風。

所以即使泡了澡吃了藥,她仍是無可避免的感冒了。

王嫂拿了一塊披肩披在蘇染肩頭,勸道:“太太,別想了,吃了藥早點睡吧。”

“放在床頭吧,我待會兒喝。”蘇染揉了揉發酸的鼻子。

王嫂叮囑她一定要喝,蘇染點點頭,又發了好一會兒呆。

等她打了個哈欠來到床邊拿起牛奶放到嘴邊時,看著這純白的液體,她突然多了個心眼,走到洗手間,把牛奶倒了――

王嫂收走了玻璃杯子,蘇染上床睡覺。

半夜時分,一直假寐的蘇染聽到了開門聲,還有脫衣服的窸窸窣窣聲,接著,她又被摟入了那個熟悉的懷抱。

她屏息以待,可心,在顫抖,馬上,她又堅定按下手中的遙控,房間刹那燈光大亮――清晰的映照出他錯愕的臉龐――

蘇染直直看著望進他的眼底:“為什麼要王嫂在我牛奶裏下藥?”

因為喝了那杯下了藥的牛奶,所以她這段時間一直睡的很沉,根本不知道他何時來過,又來過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