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寒帶頭,雲少青緊跟其後,範良再次丟下來兩錠黃金,叫船老大在此等候,隨後全部跟上了李方寒的腳步。
厲川心中歎道:“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雖說此人從小就與厲川親近,但是在這一錠錠金燦燦的黃金麵前,厲川也改變不了什麼。
四人緊緊的跟在李方寒身後,衣衫亂飛,厲川若不是緊緊的拉著李方寒恐怕早已被卷入颶風當中。
“大家小心有吞噬人的風眼。”
強扯著嗓子大喊,厲川也不知道這幾人有沒有聽到。
“啊。”
走在最後的範良被突入齊來的移動風眼,吞噬掉化為血粉,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此時原本隨時保持微笑的李方寒也心驚了一番,臉上露出的難堪的表情,在颶風中扭曲的麵龐,表情更是難堪。
隨後李方寒從身上掏出一盞琉璃燈,不過卻是沒有火苗的等,通體碧綠,晶瑩剔透,隨即拿出匕首,劃破手腕,鮮血流入琉璃盞當中,琉璃盞的燈芯一下燃了起來。
饒是如此,颶風當中依舊被吹的麵目全非,難以辨認。
穿越這重重困難的風障之時,薄月看似柔弱,卻一聲強勁,一柄三尺長的青根粉色蓮花所纏繞的玉杖擊破多個風眼。
穿越過颶風眼之後,隻見李方寒麵色掐白,有一絲狼狽,與平時風度翩翩的他,完全相反。
“寒哥,怎麼樣?”
薄月關切的上前問道。
李方寒艱難的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麼大礙,倒是可惜範良被颶風給撕裂了。”
厲川十分疑惑道:“李公子,這燈是什麼來路,這麼厲害可以避開這麼大的颶風。”
李方寒十分虛弱的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吃了一顆充滿生機的藥丸,便開始坐在地上運功。
風神眼中,到處白骨,四下張望,隻見一塊一丈高的石碑立在一堆白骨前。
“五陣雙絕之一風絕。”
“陣破世出道屹立,回升大千萬物林,一副白骨幾許枯,化作塵來土歸土。”
此處除了這塊碑,也就是白骨了,眾人圍了過來,厲川用手輕輕摸著石碑上的字,緩緩念道。
突然一下,石碑隻上出現一個手印,厲川首當其中伸出右手印了上去,根本沒有什麼反應,緊接著雲少青也嚐試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反應,薄月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比著按上去,也沒有反應。
隨即,眾人把目光投到了剛剛運完功的李方寒身上。
“你,你們,看著我幹什麼?”
李方寒眉頭一擰,倒退兩步,垂下腦袋驚顫說道。
薄月噗嗤一笑,道:“這個有個手印,你來試一試。”
說罷,李方寒長籲一口氣,又恢複了他風度翩翩的模樣,緩緩走到石碑前,伸出右手按在石碑之上。
隻見金光閃爍,石碑碎成粉末,石屑組成了一道大門,肉眼可見大門深邃,發出幽幽的紫藍色的淡光,一縷一縷,仿似一個漩渦一般。
一股撕扯神魂的吸力將重人吸了進去。
厲川睜眼一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早就聽聞修煉者的世界很奇妙,第一次接觸到的厲川大為驚歎。
此處乃為一個密室,左麵牆壁懸掛著一柄非玉非金非非銀非鐵非銅,棱角分明,通體潔淨,如冰似水,冒著淡淡寒芒。
右麵牆壁中間,伸出一個托盤,拖住了上麵一顆看不起的東西,通體發著碧綠的光芒。
“左麵一定就是傳聞中的碧風劍,右麵則一定是靈木神魄。”厲川暗自思索著,不過依舊在尋找他父親的線索,緩緩走至左麵,碧風劍前。
並沒有人阻攔厲川,他們所行隻為可治萬般重傷的靈木神魄,隻見牆壁之下寫著一行小字。
“這天不是天,這地不是地,這人不是人,這是一方囚牢,厲占生,留。”
厲川不懂,此話是何意思,倒是後麵人的名字牢牢的印在厲川的腦海,他的父親便名叫厲占生,隨即一躍而上,去下了這傳說已久的碧風劍,拿在手上整個人都不好了,眨眼一看,變成了一塊廢鐵一般無二的廢劍。
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裏,整個密封的空間開始動蕩。
其餘人心急如焚,想要取得靈木神魄,但是靈木神魄仿似有思想一般,直接飛進厲川的口中,進入身體之中。
“殺了他,取出來。”
雲少青,話語冰冷,朝著李方寒與薄月說道。
當然,他們千辛萬苦尋找靈木神魄,不可能讓厲川撿這便宜,李方寒與薄月點了點頭,動蕩的空間可能隨時破碎。
霎時間朝著厲川動手。
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殺氣,李方寒三人目似劍光,盯著厲川。
“呃,這破東西,害死人。”厲川暗自著急,立馬扭頭,朝著密室出口跑去,這密室開始坍塌了,眾人麵色一驚,朝著密室之外,不知道是追厲川還是逃亡。
“呼呼。”
雲少青與薄月速度極快,啥事超過了厲川。
“這麼快,還是人嗎?怎麼不見李方寒。”
自己極限速度的厲川,不由的回頭一瞄一眼,恰巧是李方寒提著了厲川,一盞茶的功夫,整個密室完全坍塌,化為粉末。
衝出如同漩渦,閃爍著淡淡紫藍相見的熒光的通道,卻發現在一片山崖之上,他們根本不知道原來的風神眼早已經消失,呈現出一片光禿禿的海島。
風神眼中的密室化成粉末,竟然融入了李方寒的身體當中,眾人皆是一驚,突如其來的變換,厲川有些不適應,咋眼一看,仿似沒有底一樣。
“厲兄,我本對你無惡意,隻是你奪了我的靈木神魄,迫不得已啊。”李方寒看著厲川輕聲言道,一副我也是迫於無奈,你要原諒我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