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你好好幹，聽神的話，早晚有一天，這卡伊蘭帝國紅衣主教的位置，會是你的。”教皇揮揮手，一臉疲態。畢竟是一位七旬老者，他已經懶得再和麵前的人賣關子了。
“是！是！”索格一臉肥肉笑開了花，屁顛屁顛地走了。
教皇默默看著窗外，很久很久才動了動，他的動作牽動了馬車上的天使神像，一位紅衣祭祀拍馬出現在了他的窗口。
“那件事情，有沒有談妥？”教皇沉聲問道。
紅衣祭祀的馬術很好，和教皇的車窗的距離和位置，絲毫不變，就仿佛都停著一般。“沒有，大人。那個人的態度，似乎還是動蕩不定。”
“哼！”教皇一聲冷笑“除了我們還有誰能幫助他完成他的野心？”
“是的，臣也認為，這件事徹底談妥，隻是時間問題。”祭祀沉聲道。
教皇想了想，說道“罷了”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美的水晶瓶。
水晶瓶被各種美麗的花紋修飾著，透過沒有一絲瑕疵的水晶，看到裏麵仿佛是空的，隻在瓶底，有一小滴液體。像一滴水一般平凡的液體。教皇將這液體遞給祭祀“讓洛爾把這個也給那個人吧。”
“女神的眼淚！”紅衣祭祀驚歎道。
“是，給他吧。”
“陛下，這……”
“我不想重複了。”
“是！”紅衣祭祀小心翼翼地接過水晶瓶。放入懷中。
“你現在就去辦吧。”
“是！”紅衣祭祀說完，馬開始慢慢加速，超過教皇的華麗馬車。
“等一下！”教皇喊道。
“陛下？”祭祀將馬速減了下來。
“不行，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你先把這個給洛爾，讓他自己決定吧！”七旬的教皇細細叮囑。
“是！”
教皇回到神聖教廷之後，立馬下達調換令。調換卡伊蘭帝國中各個分區和城市的主教、祭祀回到神聖教廷任職，然後派遣自己的心腹接管。一些主教以身體不適不願離開家鄉為由拒絕，但更多的主教則為了更好的前途，離開了卡伊蘭帝國。
神聖帝國與卡伊蘭帝國決裂。每個卡伊蘭帝國的主教，都麵對著這樣的抉擇。神聖教廷，還是羅宋。
羅宋在卡伊蘭的影響力，正在一天天衰減著。於此同時，教皇對帝國教廷的影響，卻與日俱增。
“教皇他，終於要忍不住動手了。”
羅宋看著窗外的夜景，冷聲道。
“大人有幾分勝算呢？”伊洛問。
如今的他，已經開始變得成熟了。雖然天性依然無法泯滅，但是卻已經開始了轉化。
目睹死亡和失戀，是讓男孩快速成為男人的捷徑。主教大人的這句話說的很對。
“沒有任何勝算。”羅宋主教說“一個人說他臉上長個鼻子是滿臉唯一凸出來的地方很難看要割掉，別人能說什麼麼？”
“形象的比喻。”
“其實，隻是信仰的不同罷了。我相信製衡，而弟弟他相信光明。”
“……”伊洛沉默了。
“不要怨恨凱特，我從來沒有求過你，這次算我求你的吧。”
伊洛愣了一下，苦笑“主教大人何必求我？以我，又有什麼能力去怨恨教皇陛下呢？”
“注定的東西，不管如何努力去阻止，也隻是一種推力罷了。”羅宋沒頭沒尾地嘟囔了一句，又轉身問道“對了，你最近神術學的怎麼樣？”
伊洛大囧，要不要告訴主教大人，自己已經留級了？然後還可以自誇一句，在一年級裏，自己混的還是很好的。隻不過馬上，新的學生就要開始學習初級治療術了……
“就我自己能力而言，還算好吧。”伊洛尷尬說道。
“冬天又快到了呀。腿腳越來越不靈便了。”主教的臉上顯一種疲態。
伊洛輕輕一笑。已經是他在神聖教廷呆的第二個冬天了。
在他的心裏，突然浮現出那個兩個傻瓜一起在冰冷的圖書館裏看書的畫麵。
一閃即歿。
“是啊，冬天快來了。”
隻是過往種種，依稀猶存，恍若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