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冬雨先是一愕,隨意皺眉問道:“傲,你說什麼?”
“我說不必了!”冷傲冷冷的再次重複。
歐睿陽大驚,難以置信的睜大了褐色的雙眼,“你說不必了?不必了的意思是什麼?你不要然丫頭了?”
洛天晴也急切的道:“冰山大叔,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生死未卜的這段時間然然是怎麼照顧你,又是怎麼熬過來的?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和你一起去死的準備啊!”
就連一向沉穩的藍冬雨也對他的說感到困惑,不解的問道:“傲,你不會在懷疑然然對你的感情吧!”
雖然他沒有多說什麼,但藍冬雨分明從他的俊顏上讀到了憤怒與不解。
冷傲將手中的紙張撕了個粉碎,冷冷道:“是她自己選擇要走的,所以沒有帶她回來的必要!”
在場的三個人全都愣住了。
這麼絕情冷漠的話完全不像出自寵冷安然寵上天的冷傲之口。
無論冷安然做什麼,對也好,錯也罷,他給予她的隻有無盡的縱容和寵愛,那種毫無底線的寵溺甚至會給人一種是非不分的感覺。可就是這樣寵一個人寵到完全沒有原則和底線的冷傲突然一改常態的絕情,這不能不讓人錯愕。
“傲,你說的是真心話?”藍冬雨不死心的再次確認道。
“是!”
雖然他的回答隻有一個字,但卻沒有人懷疑他堅定的態度。
洛天晴剛想說什麼,卻被歐睿陽給攔住了,“一切等傲痊愈後再談!”
即便此刻心裏麵極不舒服,但他卻怎麼也無法相信冷傲會這樣舍棄冷安然,舍棄那份刻入骨髓的感情。
藍冬雨定定的看著冷傲波瀾不驚的俊顏,似是想從中發現一些什麼,但最終隻是無功而返的長歎。
冷安然甩開趙子傑失蹤了一天的那日,他就曾有過不安的懷疑,後來也旁敲側擊的問過她,可卻被她給搪塞過去了。
如今想來,那兩天冷安然的態度和神情都很反常,藍冬雨更加確定在她刻意失蹤的那一天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麼。
他雖然不知道那丫頭在隱瞞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那些日子,她一定要在計劃著什麼。
藍冬雨心頭浮現出一抹稍縱即逝的靈感,可是卻總是抓不住。就在他懊惱的同時,身邊的洛天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大聲驚呼:“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洛天晴緊皺眉頭道:“我和然然聊天時無意中說起,萬一那些人再派人來傷害冰山大叔的話怎麼辦……”
藍冬雨心頭的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沉聲問道:“她怎麼說的?”
洛天晴神情凝重的問她:“她說這次換她來保護冰山大叔。”
冷傲低頭呆呆看著手中那被自己粉碎的紙屑,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眼底的悲傷、心疼與氣憤。
就算在生死一線徘徊時,他也不斷的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放棄,因為她會傷心,因為還有她等著他。
可是睜開眼後,最想見到的人卻隻留下了支字片語後退出了他的生活。
誰讓她幫他許願了?她知不知道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沒有她在身邊,他平安健康又是為了誰?他又怎麼可能會快樂得起來?
脖間若隱若現的十字架吊墜讓他的心更是疼的無以複加,強忍著心底撕裂般的疼痛,喃喃的默語:“然然,有你它才有意義!我需要的是活生生的你陪著我!”
江家。
江紹輝走進書房後,謹慎的將門反鎖後,才按下了接聽鍵,接受了對方的視頻通話請求,“怎麼樣?”
另一端,背景明顯是在浴室中的溫雅若冷笑一聲,“能怎麼樣?紀林澤完全將她寵上了天,她說什麼就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