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叫他父皇,因為他已經不配了。
“哼?公平?你覺得現在可以跟我講公平嗎?他殺了我愛的人,而剛才他還要殺他的老子。”皇帝摘下麵紗,和賀蘭瑛佑有著相似的唇瓣劃出個冷酷的笑。
“他要殺你,難道不是因為你想要殺他嗎?你從來都不照鏡子的嗎?從不審視自己的嗎?”蕭夏氣了,朝著皇帝大聲的斥責。
這個世界很大,所以自私的人到處都是,但是像皇帝這種把所有的罪過都怪在自己兒子身上的男人卻少之又少,人常說虎毒不食子,皇帝的心比老虎的心還要毒上幾倍了。
“你又知道什麼,憑什麼對朕隨便的說教?告訴你即使放下個人的恩怨,他賀蘭瑛佑作為一個人已經不能存在了,別告訴朕你沒有發現,你現在怎麼也召不回他的理智,放任著下去未來將會死更多無辜者。”皇帝的臉上恨平靜,哪怕說的是自己的兒子他也這般的淡若無關自己,誰說世界最殘忍的人不是這種人了?可以這麼坦然麵對眼前發生的一切。
蕭夏氣的咬唇,捏拳,她真的不明白或者是懷疑了,眼前這個人真的是賀蘭瑛佑的父親嗎?
“那又怎樣,我願意縱容他失去理智,我願意縱容他殺死所有看不慣的人。我心疼他過去的所有歲月,那些被親情遺棄,被人嘲笑的日子,猶如我現在心疼他一樣。”蕭夏聲音前所未有的洪亮。
這個世界愛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其中也包裹和他遺棄毀滅。
“你和他一樣是一個瘋子,所以都該死。”皇帝嘲笑著,然後忽然推開唐或逃開,他的身邊很快又多出了一批黑人人。
被唐或抓住的人絕對不會輕易逃脫,而現在隻能證明一點,他真的很累了。
“殺……不要讓他們任何一個活著走出這座島。”皇帝的聲音好冷,連帶他的臉也好冷。
話音剛一落下,一群黑衣人就朝著蕭夏奔來,唐或此刻脫不開身頂多剛好自保,幸虧賀蘭瑛佑及時出現了,不能她也就真的死了。
蕭夏驚魂未定她看著眼前出現的一個背影,猶如鋼鐵鑄造的牆壁一般讓人覺得心安,她冷凍結冰的心在此刻變得得好暖,仿佛有了這股暖流的存在她可以連生死都置身事外了。不過在死之前她有一件事情一定要做完,不能連死都無法瞑目。
“臭皇帝有本事給我站出來,敢做出殺害親生骨肉的事情,難道不敢出來麵對嗎?”蕭夏忽然朝著聚集黑衣人最多的地方大喊,她知道裏麵一定有皇帝在,因為他怕死。
“哼,出去幹嘛,陪你們一起死嗎?半柱香內你們都會死的很淒慘,我怕看了吃不下晚飯,再見。”遠處傳來了聲音在移動,似乎越隔越遠。
蕭夏一愣不解,但是心中有種騷動的不安,她朝著周圍看了一圈,這才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待的這一片林子竟然已經泛起了一大片的白霧,而且周圍的樹上還不斷有小鳥和昆蟲的屍體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