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忻感覺悲痛,難受地喘了兩口氣,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沒帶他的東西……他的車,他的奶瓶,還有——”
“我會給他買。”胥靖謙淡淡地說,“要常常過去,帶來帶去也不方便。”
常常過去?
童忻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開車。”胥靖謙扭頭對司機說。
胥夠、胥夠!她心裏就隻有胥夠!哪怕留他一句也好啊?倒不擔心他去見別的女人,隻擔心胥夠……
汽車開走,伴隨著胥夠的哭喊:“媽媽——”
童忻痛哭著蹲在地上,片刻後,童愛扶著童忘走到她身邊:“媽媽……”
童忻一震,抬起頭。
兩雙眼睛幽幽地望著她,難過地問:“媽媽,你和爸爸怎麼了?”
童忻捂住嘴,痛哭了一聲:“我不知道……”
她沒法再安慰他們了,因為她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胥靖謙走進皇圖,身後是抱著胥夠的趙誌成。胥夠已經哭得聲音嘶啞,一聲一聲地喊著媽媽,間或還喊哥哥、姐姐。
胥靖謙皺著眉:“別讓他哭了!”
趙誌成:“……”作孽喲,BOSS你這是何苦!為了討好夫人,你親自飛比利時取婚戒,不惜讓王子衡多逍遙幾天,現在又……
哎!你這樣做,隻會把夫人推得更遠!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怎麼能凶呢?
趙誌成抱著胥夠去了休息室,還好胥靖謙和童忻結婚前他照顧得比較多,也不算太難。就是胥夠一向愛哭,很難哄,等BOSS去處理王子衡了,他得給夫人打個電話……
“他真要哭就別管他,我看他哭到幾時!”胥靖謙說,“不準叫童忻來哄他!”
“……”BOSS你……你這是要作死?
“哼!”胥靖謙氣憤地離開,在手下的帶領下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停車場外有幾間房間,胥靖謙走進去,見王子衡被一根繩子吊在天花板上,白熾燈就在他眼邊,照得他睜不開眼,整個人晃來晃來。
胥靖謙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冷聲說:“放下來。”
兩個手下立即去把人放下來,王子衡落地,四肢虛軟地癱在地上。
“胥……胥爺……”王子衡望著他,緩慢地爬過去,“饒了我……”
胥靖謙伸手,旁邊的手下遞了一根一米多長的鋼筋到他手上。他拿手上的白帕包裹著鋼筋,握緊了走到王子衡身邊:“怕不怕死?”
王子衡一愣,顫抖著哭起來:“胥爺你饒了我——”
啪地一聲,胥靖謙舉起鋼筋抽在他腿上。
“啊——”王子衡慘叫一聲,抱著腿在地上打滾,“胥爺!胥爺……”
“敢動我的女人?嗯?”胥靖謙雙眼發紅,“我幫我的女人算賬,你也隻能幫你的女人受著了。”
說完,他發瘋一樣朝王子衡的腿上抽去。
王子衡不停地慘叫,聽得周圍的保鏢都不忍地撇過頭去。
半天過後,胥靖謙氣喘籲籲地扔下鋼筋,王子衡已經痛得暈過去,整條腿血肉模糊。
他喘了兩口氣,走出房間。外麵的空氣有些清新,他深吸一口氣說:“給金家送回去,就說這件事了了。”
不過他了了,別人卻不一定了,比如唐家,比如金家那些聞風而動的競爭對手。
一時之間,金家麵對前所未有的危機,金父打拚幾十年的事業搖搖欲墜。可是因為他得罪的是胥家、唐家,哪怕兩家人不動手,其他人也會因為這不幫忙,甚至為了向胥家、唐家賣好而狠踩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