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爸爸突然出聲:“要吵出去吵,別影響我女兒休息。”
酈錦程一震,扭頭看著他,見他眼底射出寒芒來,踉蹌著退了出去。
其他人也出去了,顧有榛問若水:“到底怎麼回事?事情怎麼發生的?”
若水呆滯了一會兒,難過地說:“我……我就不該約她出去吃飯,也就不會去買鞋……”
“你也是為了她和錦程。”
酈錦程身子一僵,想起去求若水幫忙的事。
若水猛搖頭,死死抓住顧有榛衣袖:“別說了……”酈錦程已經夠難受了。
顧明月遞了張紙巾給她,她擦了擦淚,見大家都看著自己,恐怕都等著自己說事情經過。
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她覺得這是自己的錯,可說了事情,就像把責任往範琳和酈盈盈身上推;範琳和酈盈盈是酈家的人,或許酈家還覺得她故意陷害。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兩個警務人員走了過來:“抱歉,請問這邊是嶽萌小姐的病房嗎?我們可能要找她做個筆錄。”
“她還沒醒!”酈錦程語氣不好地道。
“抱歉,我們隻是先走個過程,自然要等她醒了再說。另外,請問……”警察翻開隨身攜帶的文件夾看了一眼,“童若水小姐在這裏嗎?”
若水站出去;“我是。”
“麻煩你做個筆錄,我們要了解一下事情經過。”
若水看了看大家:“就這裏說可以嗎?正好……正好他們也在問我。”
警察點頭:“不打擾到病房裏的病人就好。”
聽完若水的敘事經過,酈錦程突然站起來,問警察:“範琳呢?”
警察愣了一下:“還在搶救。”
酈錦程馬上往手術室跑,酈銘揚擔心出事,快步跟了過去。
手術室外,範中柏、田文芸、田文芳、酈盈盈、林成都在。
田文芸哭得傷心,田文芳在一邊安慰;範中柏則不停地走來走去,顯得很焦急;酈盈盈伏在林成胸口,渾身直抖。
酈錦程衝過去扯過酈盈盈,直接往她臉上扇了一耳光。
幾人猛然回神,酈盈盈尖叫:“你幹什麼?!媽――你看哥他――”
酈錦程還想打,田文芳趕緊將酈盈盈護在了懷裏,範中柏則跳出來擋在了前頭:“錦程,你怎麼回事?你表妹在裏麵生死不明,你卻在這裏打自己的親妹妹?”
“她……”酈錦程指著她,“她害了我的孩子!”
田文芳叫道:“什麼孩子?你哪裏有孩子?你婚都沒結!嶽萌那個孩子我絕不會認,掉了正好!”
酈錦程猛地瞪向她,目眥欲裂。
她嚇了一跳,差點咬了舌頭。
“那是你孫子!”酈錦程爆吼,語氣是說不出的崩潰和失望,“我怎麼有你們這樣的家人?!”
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走出來,疲憊地說:“醫院重地,請勿喧嘩。”
田文芸和範中柏急忙問:“我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沉默了一下:“暫無大礙,先送進病房觀察,看什麼時候蘇醒。她腦後有血塊,希望不會有意外。”
田文芸一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一般情況下都沒事。但萬一血塊凝結,壓迫神經,可能造成昏迷不醒、失明、失憶等情況。當然,這種情況是極少的,但血塊存在,我們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