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的部隊向著瘟疫的源頭洛哥庭堡前進。洛哥庭堡是瘟疫的源頭,是惡魔的居住地,這是侍衛墨革斯說的。
“你能給我講講你的經曆嗎?”即便是全速前進,離洛哥庭堡還有兩天的路程,巫師向墨革斯問道。
已經走了半天,天氣有些寒冷,墨革斯看了一眼身著白袍的巫師,又慢慢把目光移向遠方,眼神有些黯淡。忽而,他的眼神又變的異常堅毅。“那是十天前吧。”他緩緩說道。
王子安特諾爾從隊伍後麵趕來,他一路上都非常高興,可以從他一會到隊伍前麵,一會又去隊伍後麵鼓舞士氣看出。他的貼身侍衛——一個酒鬼,正寸步不離得跟著安特諾爾。侍衛名叫斯卡爾斐,是個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但看起來,至少有四十歲。他年輕時是雲蔭森林中最好的獵人,隻是非常熱愛喝酒。莫斯提馬在一次打獵後帶回他作為自己的侍衛。可是他有嚴重的酗酒習慣,後來有一天他的妻子在為他生第二個兒子時難產死了。他便更加酗酒無度。於是,莫斯提馬有理由把他贈給他的弟弟。不過,最近他似乎正在改變自己。至少,他的酗酒沒有曾今那麼無度了。
“我們的部隊於出發的第三天晚上,居住在赫底斯堡。(赫底斯堡原是老麥倫公爵的府邸,後來瘟疫襲來,他的家人,民眾都逃往各地避難。唯獨他和一些老人繼續困守城堡。直到後來瘟疫帶走他的性命)。城中冷冷清清,我們一路到麥倫公爵的官邸。清理了城中僅有的幾具屍體。後來,我們就住在麥倫公爵的官邸。我們當時並不知道惡魔的部隊就居住在洛哥庭堡。”
“你們沒感染瘟疫嗎,那藥物真的有效嗎?”一個軍官問道
“是的,我回來的時候就對其他人說過。我們驚奇的發現這幾天以來,我們整支軍隊都沒有感染瘟疫。隻除了一個自稱從不吃藥的的人,將自己的藥物留給了自己的妻子,後來,在第二天傍晚他就患病了,但他仍跟著隊伍前進,知道我們在赫底斯堡中了夜襲。”墨革斯燉了一頓,繼續說道,“就在當天晚上,惡魔的部隊襲擊了我們,他們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更加強大。雖然我們有所防備,但我們仍是輸的很慘,他們從四麵八方出現,我們完全無法抵抗。他們領頭的是一個牛頭巨怪,披著一副碩大的鎧甲,弓箭都根本無法傷害他。”
酒鬼斯卡爾斐陷入了沉思。王子安特諾爾問道:“他就是惡魔之王嗎?”
“不,後來我才發現惡魔之王並不是他。他們殺死了所有人後,帶著我和司令一同去見惡魔之王。”他說到這眼神有些黯淡。一雙粗大的手在搓揉著韁繩,顯露出一副無奈又悲涼的神態。“我見到了惡魔之王,他是一隻人馬的結在一起的怪物,有長而尖的耳朵,腥紅的眼睛。他對我們說,‘你們中的一個人可以回去,告訴你們的王,隻要他每年拿一百個孩子祭祀我,我可以保證永恒大陸瘟疫不再爆發。但是你們中的另一個人卻要被我變成屍鬼,永遠留在地麵上,卻永遠見不得陽光,那,你們誰留在這裏。’司令是我的父親,他便告訴魔鬼,他願意留下來。我則被恐懼壓的說不出話。‘你不對你的司令告別嗎。’惡魔將他那張屍臉貼過來,遮住了整個世界。我當時所有的知覺的被壓在胸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帶他走。’是我聽到的惡魔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