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過分。“心月聽了淡淡的說,“但很多時候,往往就是因為你為我想得太多,而卻忽略了最重要的,我會以為你愛我愛得太少,心裏還有一角留給旁人,記得你也說過,我是你的替身……隻要一想到這個字,我就覺得很慌,我知道你愛我。我以前質疑過你對我愛,可自從那幾天後,我不再去質疑了。每個人都有一段過去,我也有……也許我們都可以不必再去計較那些過去的,可是想到將來……對不起,我怕。”
她低下頭:“我怕到最後,你我抵不過時間的殘酷,天各一方,所有的擁有都變成一無所有。”
她說的是真心話,這種感覺即便是偶爾跳出來,也會令人感到害怕極了。
“我懂你的意思。”他聲音低啞,“坦白說,我比你更怕……”
她聽了,有些驚訝:“你怕什麼?”
“怕你說的越來越嚴重,更可怕的是你,因為這些想法,變得神經錯亂,歇斯底裏。”
“我有病啊?”
“我喜歡這個比喻……”夜長安唇角微有笑意。
心月眼一瞪,依然麵無表情。
“心月,有沒有人說你有一雙水靈靈的迷人大眼睛?”他在她麵前,低下頭來說。
“謝謝……”她有氣無力,雖然正僵著,此刻沒什麼心情,但她還是決定收下這個來之不易的讚美。
他忽然又抱住了她,她提心吊膽的,正警防著他下一步動作,他突然放開了她,走向窗台附近的一張貴妃榻,打開煙盒,坐下去抽煙。心月默默轉身,給他拿去一個煙灰缸,“別弄髒了我的地板。”
輕輕放在他麵前,轉身要走,卻又突然被他抓住手腕。狠狠一扯,將她扯入懷,他一邊抱著她吸煙,一邊深沉的審視著她驚慌的眼。
“為什麼還和他住在一起?”他皺眉問。
“為什麼不可以?”她眼神不斷亂晃,其實心裏想說,媽媽已經知道我們離婚了,我又沒和他共處一室,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每說出來的卻是違心的。
她身體在他的懷裏繃得很緊,因為熱,臉上一片通紅。
他撣去煙灰,夾煙的那根手指輕放在大腿一側,一隻手扶著她,凝視著她的雙眸,眸子越來越深邃。
一直被他注視,心裏慌亂無比。她搞不懂他究竟想要幹什麼,隻這麼看著,又不親不吻不摸不碰的,真讓人一頭霧水。
一分鍾過去了,他盯著她一動不動。
她臉上想要冒汗。
又一分鍾過去了。
他還是那樣盯著她。
臉上的汗水已經沁出了。
再又一分鍾過去了。
她汗流滿麵。
“你在看什麼?”她終於受不了了,禁止不住恐慌的問。
“我在看你的眼睛。”他很深情地說。
“為什麼要看我的眼睛?”她很好奇的說。
“想看看你眼中是否深藏著我?”他更深情了,目不轉睛的。
“那你有沒有看到我眼中的人?”心月被他挑起興趣,眨了眨眼問。
“我有點失望……”他輕輕搖頭,臉上有微妙的興味表情閃過,不易覺察。
“為什麼?”心月又眨眨眼,奇怪了,“難道我眼裏沒有你?”
“有的,但你一眨眼,好像就沒了。”他說話時,唇角微微泛起笑意。
“那我以後在你麵前不眨眼。”
“真的?”
“嗯。”
“好從現在開始,你我一直對視。對視,對視,對視,對視。”他一直不停的說,說著說著,自己忍不住了,埋下臉在她胸前快樂地聳動著雙肩。
“你調戲我!”心月後知後覺的才恍然大悟,夜長安隻是以此緩和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他聰明圓滑,連自己做錯事的道歉都省略了。
但他是愛她的,深知對她不起,所以,還是向她道了歉:“對不起,心月。請給我一點時間。”他語氣沉穩,“待我處理好一切,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如果處理不好呢?”她還是擔擾著。
“那我們……還是要在一起。我會搬出來住,我不要回那個家,我來你身邊。”他滿臉憧憬。在愛情麵前,他就是一個嬰兒,什麼都不知,牙牙學語的滿以為兩人在一起,就能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