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縷被執法堂的金丹弟子架著不停掙紮著飛往執刑台。
重明正要跟著走,卻見林卿挪到他身邊,暗搓搓摸出一盒藥:“師伯,把這藥給蘇縷抹上,上了此藥立馬消腫,但是放心,我保證還是會很痛!咱不能讓弟子們以為執法堂濫用私刑!”
重明:“……”
被粗魯抹過藥的蘇縷直到站在執刑台上,她都覺得今一定隻是一場噩夢。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為何會變成這樣?!
可臉上的疼痛,不斷殘酷地提醒她並非是夢境。
冬日夜晚的執刑台,在寒風中更加冰冷蕭索。
連夜執刑,幾乎引來太華所有弟子。來觀刑的弟子們烏泱泱彙聚,大多人因連日參加戰鬥而表情肅穆,少數弟子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蘇真人怎麼會上執刑台?是犯了什麼錯?”
“蘇真人不是南山除妖剛歸來嗎?”
“連夜上執法台,必是犯了難以饒恕的大錯。”
眾人矚目中,重明真君上前一步,聲音傳遍執刑台周圍:“諸弟子,我派符靈峰弟子蘇縷,勾結邪修,修習邪修功法,不僅陷害同門,更不顧多數同門性命,欲出賣太華宗陷宗門於不義,此等不忠不義之輩,執法堂定其,當場處死,即刻行刑!”
此等判決之下,全體弟子嘩然。
“不!我不服!”蘇縷失聲尖叫,“以上罪行無憑無據,我不服!”
重明真君冷笑一聲,拋出兩塊留影石,其一是林卿帶回的那塊,其二顯示的是蘇縷偷出山門,將他們計劃中的詳情一一錄入傳訊符,並聲稱眉嫵為師父。
一樁樁一幕幕都被公開放映出來。
在每都有修士被邪修、妖獸等殺害的戰爭時刻,弟子們看到兩塊留影石內容,一邊倒的義憤填膺。
“此等敗類應該逐出太華宗再殺!”
“蘇縷竟是如此不要臉的女修,虧的我還以為她冰清玉潔!”
“那術法看著就像合歡穀的,不知廉恥!”
“竟然出賣同門,應該千刀萬剮!”
“殺了她!”
“殺了她!”
蘇縷看著那兩塊留影石,如掉入了冰窟,她渾身顫抖百口莫辯。
晶瑩的淚水滾滾而落,她向觀刑台上的明修真人拚命搖著頭哭喊:“師父,不是這樣的,我是被逼的!弟子也不想這樣,你就原諒弟子一次吧,師父!”
“對,對,是林卿陷害我的,是她陷害我的!”
明修真君不為所動的看著蘇縷,到現在她還死性不改,明修真君的心在變冷的同時也慢慢便硬。
“即刻行刑!”重明真君大聲宣布,隨後朝明修真君點了點頭。
明修真君飛上執刑台,麵色滄桑,仿佛老了好幾歲,他看著蘇縷輕聲道:“當初是本君錯誤地選擇了你,如今便讓本君親手終結這個錯誤!”
“不、不、不!”蘇縷滿臉狼狽,她不敢置信地連連後退。
最後她跌坐在地上,夜色濃重中,她看著明修真人從執刑台另一端緩步走來。
執刑台無法用遁符,蘇縷慌亂地摸出一張炸符扔下,連滾帶爬地起身就企圖逃跑。
對於蘇縷的手段,明修真君最為清楚,對於蘇縷的炸符他早有防備。
電光火石間,明修真君一招擒獲蘇縷,蘇縷毫不猶豫使出眉嫵傳授給她的魅術。
此時此刻,明修真君頭腦冷靜,他沒有一絲恍惚,一掌從她頭頂劈下。
鮮血,從嘴角不停溢下,蘇縷不甘地緩緩跪倒。
血沫滾滾而落,她目中無神地喃喃道:“早知今日,當年我就不該當你的……徒弟。”
明修真君緩緩閉上雙眼,長袍揮動轉身飛走,隻有雲褶注意到師父微紅的眼,還有那隻微微顫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