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放亮,藍家的祠堂之內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其中當然少不了藍錦翔,而且藍錦瑜擔心胡氏有問題,便把她也叫上了,使她成為到場所有人中惟一的一個女子。

這夫妻倆一看藍向宏和藍向麟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今天的事又是衝著他們的,兩人膽顫心驚。

藍錦方來到祠堂見人已經基本到齊,便向裏麵走去。

藍錦翔討好地過來問道:“三弟,姨娘怎麼樣了?我和你大嫂擔影響你們救治,所以沒敢過去打擾。”

藍錦方冷冷地一眼斜來,眼中寒光刺得藍錦翔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心中暗想,完了,該不會是韋秀媛受傷的事算到自己頭上了吧?

藍錦方走進祠堂,先帶族人向祖先牌位叩拜,起身後慢慢轉過來,朝眾人說道:“今天我請眾位到祖先麵前來,所為何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人群中有人回道:“我們聽說一些,韋夫人被火燒之事似乎是有人故意為之,但不知是何人?”

“何人?嗬嗬……”

藍錦方的笑聲讓人覺得心口發堵,可是他笑過之後卻沒繼續往下說,而是向外麵招呼道:“來人,把車夫田忠押進來!”

兩個家丁押著車夫從外麵走進來。

藍錦方說道:“此人就是酒坊縱火者的同謀,他在酒坊夥計閆三兒點火之前便跑出去找我,找準時機把我引進火場之中!若不是我藍氏家族有藥神保佑,那便不隻是我母親受傷,本族長更是早就化為焦炭!”

他說完之後,祠堂內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藍錦方的話是不是危言聳誰都心裏有數,進過火場那間屋子的人都知道,藍錦方的衣服被燒成一個人形殘片蓋在韋秀媛的身上,其餘部位都化成了灰,誰都能想到他當時被燒得有多慘,對於他現在為什麼會毫發無損地站在這裏,所人有都不能理解。

藍錦方見眾人不說話,繼續說道:“這場火的背後主謀究竟是誰,田忠剛剛已經告訴我和五長老、七長老,還有我的二哥……”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藍錦翔身上,藍錦翔又是一哆嗦,下意識地躲開他的目光,轉眼看向胡氏,心中暗想,到底怎麼回事?不會又是這女人背著自己幹的吧?如果真是她,她可真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啊!

藍錦方不願親自審問,人藍錦方身上收回目光,對藍向宏說道:“五叔公,還是你問吧。”

藍向宏向族人們看了看,最後把目光落在田忠身上,說道:“田忠,你把之前對我們說的話再說一遍。”

“我、我……”田忠微有些結巴,驚恐向藍錦翔看了幾眼,最後一咬牙,說道:“我說!指使閆三兒放火、讓我去把族長帶進火場的,就是、就是……大爺藍錦翔!”

他的話一出口,藍錦翔和胡氏“啊”地一聲驚叫,好像被火燙到了一樣,胡氏尖叫道:“你在胡說什麼?!沒有的事,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