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到最後,藍錦瑜才接過這封信,拿在手裏看了看,可是卻沒說什麼,痛心地搖著頭,又把信送還到藍錦方手裏。
藍錦方把信接過看了看,然後往藍錦翔和胡氏眼前一扔,說道:“你們恨我也就罷了,我知道你們不想我當族長,對付我,想把我弄下台,我可以看在你們是我哥嫂的份上原諒你們,可是……你們竟然把矛頭指向喬家!大哥大嫂,我倒想問問你們,那一家人何時招惹過你們一分,你們竟然下如此狠手!”
胡氏的這封信藍錦翔也沒看到過,是藍向榮在他不在的時候找胡氏寫的,那還是在胡氏陷害桔梗不成,被桔梗弄傷之前,那時候的胡氏恨不得立刻把桔梗和藍錦方都搞死,信又是給她父親寫的,不擔心被別人看到,所以措詞激烈,直接告訴胡明瀚,藍向榮是自己一夥的,讓胡明瀚配合中藍向榮一起把藍錦方、桔梗弄死,然後藍錦翔就可以當族長了。
這信不隻桔梗和藍錦方看著生氣,藍錦翔看著也差點把肺氣炸了,暗想這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幹什麼要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婉轉的點醒一下不就行了,嶽父也不是不能理解,而且就算被人看到也有開脫的餘地,現在倒好,本來都已經打消和藍錦方為敵的念頭了,他走之前關係還有所緩和,結果這突然就被逼上了絕境。
“三弟,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藍錦方冷笑道:“不是這樣又是怎樣?難不成這封信是我造假,大嫂根本沒寫過?”
“不,這是、這是她寫的,可是是在很久之前寫的,不是在喬家出事之時……”
藍錦方冷冷地說道:“可是我並沒見到信上有日期,而且早與晚又有什麼區別?難道從前與我作對便是天經地義,現在再與我作對才不應該?!”
“三弟!”
已經顧不得形象,藍錦翔哀叫一聲,噗通跪在藍錦方麵前,說道:“三弟,我知道從前就是我們不對,我們不該為難三弟,可是、可是三弟從前不是也表示不和我們計較了麼,所以在那之前犯的錯,三弟也該原諒才是!你或許不知道,自從上次桔梗姑娘、啊不,是花椒姑娘出事,我便想清楚了,要和三弟好好相處,像二弟那樣幫助三弟,我狠狠訓斥了你大嫂,她也說再不會和你們作對了,所以這信作不得數啊!”
藍錦方氣到無語,怎麼在他嘴裏,自己原諒他們便是應該的一樣,好像自己天生就是必須原諒別人的人。
藍向宏也被藍錦方氣得要命,指著他說道:“你這個孽障,你怎麼有臉說出這話來!你說這信作不得數,可是這信卻險些害了喬家一家人,你現在輕飄飄一句從前寫的,就當什麼事也沒有了?你怎麼不想想,喬家人因此受了多少驚嚇和冤枉,族長費了多少力心力,人家幾乎要連命都丟掉!這難道不是你們夫妻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