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心中有事,躺在床上也睡不實,後半夜被梆聲吵醒,想了想進到空間之內,再次來到藍向榮在府外的宅中。
可是進到宅中一看,見所有人還都是在睡覺,藍向榮也老老實實地在他的房裏躺著,臉上還敷著冰,看樣子從來沒動過。
桔梗什麼也看不到,便隻能又回藍府去休息了。
韋秀媛那裏有人陪,桔梗頓時解放了,第二天便出府來看自己的生意。
這些日子沒時間出來,有事都是讓藍家的下人過來傳話的,她已經讓那個可惡的金掌櫃離開,沒有掌櫃的兩個店鋪,指不定已經亂成什麼樣子。
可是她來到頭一個店鋪的時候,就見金掌櫃還在櫃台後坐著,店裏井然有序,額客來來往往,不隻沒亂,生意竟然很紅火。
桔梗愣了一下,走過來問道:“金掌櫃,你怎麼還沒走,我不是已經讓人跟你說過了麼,我這店不留你!”
金掌櫃從賬薄上抬起頭來,看著她有些尷尬,支吾了兩聲說道:“呃……這個,我是想走來著,但是我家公子不讓我走,他說什麼時候喬東家這裏有了合適的人選我什麼時候回去,不然……我就不用回唐家了。”
“唐昭?”
梗怔在那裏,說起這個人,她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是一種什麼感覺,雖然她本能地對唐昭抗拒,可是不得不說,與他認識以來,他真沒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即便被暗算上花轎,也是唐照林和他夫人做的,唐昭在知道自己與藍錦方青梅竹馬之後,連問都沒過來問過,現人又讓金掌櫃幫自己把店照應到這個時候,足可以看出,此人還是很善良的。
想著她說道:“好了,從今以後我自己有時間了,我會自己經營,你走吧。”
金掌櫃隻好無奈地搖頭著,把南北兩個店鋪的鑰匙都拿出來,交給桔梗說道:“對不起東家,之前對你下藥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東家不要記恨。”
桔梗說道:“我知道你是受人之命,不會怪你的,謝謝你這些日子幫我照顧生意。”
金掌櫃更加無地自容,垂著頭告辭離開了。
他走之後桔梗看了看賬本,見賬目清晰,一絲不亂,又對了一下貨品和櫃中銀兩,也是一分不差,看來這金掌櫃果然很能幹,若不是唐家人,自己說什麼也要把他留下,可是既然他是唐家人,那便也隻能放棄。
兩個店看完之後,她又貼出了招聘掌櫃的告示,然後交待夥計,有來應聘的讓他們到藍家去找自己,便又離開這兩個鋪子,轉到暗處進了空間,再次來到藍向榮在府外的宅子處察看。
她本以為現已經到了早晨,藍向榮應該已經恢複得差不多,起來跟藍向承說說話,談一談與自己和藍錦方有關的話題了。可是來到宅子的時候,卻見隻有藍向承一個人在院中無聊地散步,藍向榮的床上,還是那個人在躺著,臉上仍舊熬著冰。
她感覺不對,來到近前仔細看,卻發現原來躺著的這人已經不是藍向榮,而是一個身形、發色和他比較接近的老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