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了?”井兒退後幾步,轉了幾圈,看了看自己:“我衣服沒穿反啊?而且碎花洋裙,搭上黑色小皮鞋,很公主哦!”
“公主?”北宮寒月上下打量著她的穿著打扮:“你確實不像我們這裏的人——難道你是部落公主?”在四國之外,那些草原之上,有很多部落,那些酋長的女兒,也被稱為公主。難道——井兒是部落酋長的女兒?那她又為什麼會跑到他的夢裏麵呢?
井兒停止了她的臭美轉圈圈,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問道:“部落公主?那是什麼?”
北宮寒月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低頭問道:“你不知道草原部落嗎?”
“不知道!”井兒皺起眉頭道:“你不要站著和我說話,你居高臨下的樣子,會讓我很不舒服,蹲下,蹲下,蹲下啦!”
北宮寒月哦了聲,乖乖的蹲下身子,和麵前的小不點平視道:“你既然不是草原部落公主,那你怎麼會穿著這麼奇怪的裙子?”
“奇怪?”井兒瞪大了眼睛:“你才奇怪了好不好!穿著大袍子,跟電視裏的古人似得,簡直怪死了好不好。”
“電視?那是什麼?”北宮寒月好奇的問道。
井兒瞪大著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對方:“你不知道電視?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白的人啊?”她現在嚴重懷疑,這個人是古代的人了!不過,她為什麼會夢到一個古人呢?難道是電視看多了?
北宮寒月皺了下眉,問出了壓在心裏很久的疑問:“你為什麼總叫我小白?”他無數次對這個小女孩說過他的名字,可這個奇怪的小女孩,卻一直不叫他的名字,而是一直稱呼他小白——這個名字,讓他感覺很奇怪。
“因為你很白啊!不,你是非常的白!”井兒雙手背在身後,一臉笑容道。
“我很白?”北宮寒月看著那笑的燦爛的人,她說的白,應該和他理解的白不是一個意思吧?
又是一陣鳥叫聲,井兒大呼一聲:“哎呀!又要起床上學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話是誰說的,我一定要宰了他……”一陣白光閃過,那穿著花裙子的小女孩已不見了蹤影。
“井兒別走——”北宮寒月再次呼喊著驚醒。
伺候在一旁的章子,早就對他家太子殿下喊著“井兒別走”這句話驚醒的事習以為常。他擰了條熱毛巾,遞給了坐在床上發呆的人。見對方如以前那般沒反應,他便彎腰俯身,為他家這位奇怪的太子殿下輕柔的擦拭著臉。
溫熱的暖氣讓神遊的北宮寒月回過神來:“章子,我是不是又做夢了?”
“是,您又做夢了!”章子收回手,站在床邊,低頭恭敬的回道。要說有什麼不同之處——那就是太子殿下不在夜夜做夢、不在日日早晨呼喊著驚醒。他也覺得很奇怪,似乎隨著太子殿下長大,那個夢就越來越少做了。
記得上次太子殿下驚夢的時候——應該是半個月前吧?這次的時間居然延長了四五天,不知道下一次的驚夢——又會是多久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