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憶竹伸手推開了他的懷抱,轉身麵向著他,抬頭眼神漠然的看著他,淡淡的聲音從麵紗下流瀉出:“你為何總是來找我?又有什麼目的?”
“嗬嗬……目的?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目的?”北宮冰蒂心裏有些不舒服,很不舒服。
看著眼前人慍怒的雙眸,她無一絲畏懼的與他對視,聲音依然淡淡:“我曾說過,我不會讀心術,猜不出人心。”
“是嗎?”北宮冰蒂危險的靠近她,一手按在了她的肩上,一手撫上了她戴著麵紗的臉,冰冷的聲音,昭示著他在生氣:“不知道嗎?嗬嗬嗬!”該死的女人。他對她是不是太好了?好到讓她不止無視他,更敢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怒火?
肩上收緊的手指,使簫憶竹疼得蹙起了眉。可臉上的手卻是那麼的溫柔,輕柔的仿若在撫摸著一件珍寶。
“主子,床鋪好了。”落霞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重。怎麼回事?主子又做了什麼?為何邪王會如此憤怒?她表麵平靜無波,實則手心裏全是冷汗。如果邪王要傷害主子,就算她拚盡全力,也難保主子安全離開。
落霞的聲音讓簫憶竹拉回了清明。她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衝動?明知暫時不可惹怒麵前的這個男人,她怎麼還是忍不住違逆他?她到底是怎麼了?她自持的冷靜去哪裏了?
北宮冰蒂的怒氣,也隨著身後響起的聲音,消散。他鬆開了按著她肩上的手,轉身倚欄看著那個總是恰到好處出現的丫頭。
落霞不敢與他直視的垂下了眸子:“主子,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嗯!”簫憶竹應了聲,起步向房內走去。
北宮冰蒂也抬起腳走進了房間,落霞來不及阻止,也不敢阻止。
“你不走?”簫憶竹走到屏風處,回身看著隨她進來的人,問道。
“我今晚就睡這兒了!”說著,北宮冰蒂便擦過她的身子,走了進去。隨意地往哪鋪著雪狐狸皮的軟榻上一躺,側首看著她。
對於這個男人,簫憶竹非常的頭疼。他不遵守什麼禮法,他不按章法辦事,凡事全看心情。有時邪魅的能勾人心魂,有時溫柔的能掐出水來,有時冷厲的讓人看著就害怕,有時無賴的讓你沒辦法。她終於明白他皇兄、對於他的那份無奈了!
落霞看到這裏,有些為難,她從後拉了拉前麵人的披風。
簫憶竹回頭看向落霞,似是歎息無奈道:“你去睡吧!”
落霞看了軟榻上的人一眼,有些擔憂:“這……”
“沒事,去睡吧!”簫憶竹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落霞躊躇了會兒,終於點了下頭,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房間,在外麵掩上了房門。
北宮冰蒂聽著走下樓的腳步聲,勾唇一笑:“你的這個丫頭,可比那個旭日強多了!”這名叫落霞的丫頭,做事謹慎且處變不驚,凡事應付得宜,比起那個叫旭日的火爆丫頭強太多了。
簫憶竹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的走向自己的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