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唱樓中。
“今天人挺多啊?”一位客人道。
“那當然了!今天可是傾城姑娘選客人的日子,十日才有這麼一次機會,人當然多了。”另一位客人接道。
“來了又怎樣?又不一定會選中。”
“至少這是一個機會,不來便一點機會也沒有,來了卻有一線機會。”
“還說呢,前幾次,全被一個姓鄭的給奪取了,真懷疑他是不是作了弊?”
“是啊是啊,這個姓鄭的公子確實讓人懷疑,前三次都是他奪得的彩。”
北宮寒月輕搖著手中折扇,閉著眼,聽著樓下的議論聲,對旁邊人說:“章子,你說我今晚能見到傾城嗎?”
“這個……”章子有些不好說道:“聽他們的談話,前幾次似乎都被一個姓鄭的人給奪了冠,至於這一次……奴才覺得爺您有點懸。”
閉眸的人忽然睜開眼,合起扇子,朝他頭上敲了一下:“你就不會說點吉利的?”說完,北宮寒月重新打開折扇,往椅子上一靠,搖扇看著樓下那如火的舞台上。
“是,奴才該死。”章子隨即靠近他,低聲說:“爺,您放心,您一定能見到傾城姑娘,因為那姓鄭的出遠門了,暫時回不來。”
北宮寒月回頭又合起扇子敲了他一下:“你早打聽清楚了,為什麼不早說?”存心讓他著急,真是該打。
“是!爺,奴才錯了。”章子低頭道。唉!當奴才的就是難,怎麼做都是錯。
樓下一陣騷動,北宮寒月忙望去。
一身紅衣如火的女子從紅紗處走出來,墨發間斜插著一隻紅色羽絨簪,臉上依舊蒙著一麵紅紗。
音樂響起。
念白:他絕代風華,作戰時常以一猙獰麵具遮掩其秀美容顏,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功高蓋主禍必降之。
唱:漫天霞光血般殘陽修羅場。
任憑世人猜想猙獰麵具典藏。
飲馬渡秋水黃沙漫天塵飛揚。
蒼穹上鷹翱翔關山月風蒼蒼。
琵琶聲聲催響銅鼓奏旌旗揚。
紅衣烈烈墨發以玉冠束上。
風盈袖姿颯爽打馬獨立陣前方。
處處充斥彌散嗜血的瘋狂。
路茫茫空瞭望霜月涼戰馬鳴又一場較量。
鐵騎踏破塵沙誓忠朝堂君王。
蓬蒿亂白骨葬黃沙埋忠良。
壯士悲歌徹營帳號角回蕩。
縱馬逐風倒提長鋒血沾裳。
陽關調古道旁掃沙場幾興亡。
篝火零星易水蕭蕭折映出寒光。
不為功名流芳隻為家國兩昌。
揮師金墉城下斷劍指向天涯。
博一場天地肅殺六軍待發。
彤雲低日暮垂下弓弦出刀落血灑。
天地鐫刻這一刹屠戮殺伐。
烽火燎到處都怒放著殷紅彼岸花。
枯樹頹枝棲昏鴉江山嬌如畫。
風雲變群雄起中原逐鹿爭霸。
劫灰是否帶來一場盛世繁華。
暗紅宮闕琉璃瓦碧簷牙。
緩步禦平塵銀錦繡祥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