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對,父親,您就不要擔心了,趙愚怎麼可能有事。”九妹捏著拳頭。
那可是巫神的靈魂,世人敬仰的巫神,縱然今時今日他不能再吸收到信仰之力,但作為皇帝,他受到的敬重信任也不少。
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
話間,又有管事進門拉走了張元卿:“祁王殿下還等在外麵,老爺,您還是勸勸皇後娘娘,這總這麼拖著不見實在不妥。”
祁王新貴,陛下甚至將很多朝中大事都交給祁王殿下,還賜姓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讓這樣的人物守大門,就是張元卿也不敢,可他又不能答應。
張元卿苦惱,九妹已經出來:“父親不必為難,叫他進來吧。”
“不是,他不是要見你,他是要接你走。”張元卿咬牙。
九妹艱難一笑。
她怎麼忘了,舒哥雖然還稱她是主人,但骨子裏早已經變了。
他已經不再是那股話會臉紅,做事謹慎微的大男孩了,他是巫神的“兄弟”。
“好,我跟他走。”九妹勸住上官青冥,走出府門。
舒哥紫金蟒袍在身,侯在外麵,不可同日而語,卻還是親自為她掀開轎簾。
九妹坐上轎子被抬往祁王府。
張元卿突然站住:“不對啊。”
“怎麼了?”上官青冥蹙眉,原本她對舒哥挺放心的,但張元卿這麼一驚一乍的,她倒不放心了。
“自從皇上恢複廣陵王的身份後,女兒雖然仍舊是直呼其名,但喚的一直是陛下的名諱,不是趙愚啊。”張元卿敏感地覺察到不對,卻又不清楚哪裏不對。
“趙愚……”上官青冥重複。
現在這個名字可不屬於周禦了,它屬於前任廣陵王,現在的安陵候趙愚,如今他人正在冀州趙家,在太夫人膝下承歡,好不幸福呢。
張元卿皺眉:“我還是去占一卦吧。”
他著走進府,焚香沐浴,準備靈占之術。
而九妹此刻已經被抬到祁王府邸。
這處府邸是祁王府舊地,舒哥隻是打掃一下就住了進來,但架不住宮裏賞賜眾多,如今更加氣派恢宏。
“主人,這是我為您準備的住所。”舒哥獻寶似得將九妹引入一處院落。
春花朵朵,院中的桂樹開得正豔,香氣襲人。
九妹卻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舒哥也不惱,認真介紹著,可見他在布置上真的用了心,而且,是早就用了心。
“這些都不是一日兩日能湊齊的東西?太湖石,靈璧石,就是搶,也需要些時日去尋。”九妹盯著舒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舒哥一怔,低下頭。
“你少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我本就知道你不是這個樣子!”九妹心中那股火氣終於安奈不住,她大罵嗬斥,揚手就給了舒哥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回蕩院子上下,一院子的人頓時跪倒一片,顫抖不已。
她們高喊著王爺恕罪,卻見到她們的王爺單膝跪倒,任打任罵。
有聰明的立刻會意:“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