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把刀嘴角抽了抽:“趙家這麼心,做賊心虛麼?”
“財不露白,趙家這麼放肆地露白,明他們有底氣。”趙愚淡淡,現在張元卿二人進不來,他們也出不去,可就得加些心謹慎。
次日一早,趙愚登上去祖廟的馬車。
九妹將自己關在房裏潛心研究張元卿給他的裂紋圖,學習張家的占卜之術,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
趙家人放下心來,全然不知女孩子正在做什麼。
另一邊趙愚來到趙家祖廟,悠揚的祭祀音響起,悅耳動聽。
“挺好聽的,”七把刀評價,這音樂仿佛有種魔力,讓人凝神靜氣,很舒服。
“是祭祀音沒錯,趙家鼎應該就是主樂聲的冀州鼎。”鑰靈也興奮起來。
趙愚點點頭,跟在趙家二老太爺和二老爺兩人之後進門,含笑見過趙氏一眾宗老。
趙家祖廟恢弘大氣,可氣氛卻不那麼融洽。
“真是後生可畏,祭鼎吧。”趙大老爺沒什麼情緒波動,淡淡道。
可這一句後生可畏卻是蘊含豐富。
趙愚初來乍到有什麼可畏的。
還不是因為他一來趙家就迅選擇了西府,得到了祭鼎的機會,這才有可“畏”之。
趙愚不動聲色,鑰靈一直在攛掇他祭鼎之時乘機摸一把族鼎,將冀州鼎收走。
這種荒唐的事他當然不會做,男人是經曆過長安那些繁雜禮數的,此刻對趙家的規矩自然了如指掌,很快就捧著靈雕上前,一步步靠近族鼎。
“等等!”鑰靈突然喊停,趙愚投靈雕的手一頓,眾人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悄聲議論。
“這鼎被人做了手腳,封鼎了。”鑰靈嚴肅提醒。
封鼎,就意味著接下來投進去的靈雕將不會被族鼎吸納。
“還真是聰明。”趙愚心道。
封鼎後的效果和族鼎不肯接受他的祭祀效果一樣,到時候風波四起,不管他怎麼解釋怎麼做,都隻能是錯。
“別投了,我沒有將它收回來前,是解不開他的。”鑰靈道。
趙家畢竟擁有仙鼎上百年,他們對仙鼎的控製能越鑰靈也是情有可原。
隻是如今趙愚進退兩難,實在是尷尬。
不投不行,投卻是注定會被族鼎排斥,成為血統存疑的外人。
趙愚笑笑,心道一句:“不是後生可畏麼,那就讓他畏好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咚”地一聲,男人鬆手,靈雕落在族鼎地步,出清脆的聲音。
現場的聲議論頓時化為烏有。
族鼎沒有接受祭祀!
這怎麼可能,族鼎不像人,有自己的思想脾氣,它就是一個識別的器物,隻要是趙家人供奉的靈雕,它都不會排斥,而現在族鼎排斥了趙愚的靈雕,隻能明一件事。
趙愚,不是趙家血脈。
這可真是,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