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1 / 2)

雍和殿如今一片沉寂,東華齊恒軒和侯岑右相都是一臉的愁容。在東華帝國,右相理官,左相司民,而大將軍則掌軍事。如今東華齊恒軒遇到了與民相關的事,卻並不是找了順西左相來,由此可見,東華齊恒軒已經對順西府有了極大的防備了。

東華耀之坐在風雨亭上,看著不遠處那個紅色的身影慢慢走近。嘴角露出一絲淺笑,一種胸有成竹在心中慢慢的溢開。

“我還以為你還不願意見我。”東華耀之將美酒一飲而盡,淡綠色的夜光杯在暗黑的夜裏透著狡黠之色。順西紫千坐在東華耀之的對麵,“師兄眼中的紫千難道就會為了兒女私情,從此一蹶不振嗎?”順西紫千嘴角含笑,但是眼中帶冷。東華耀之的眉角一挑。

“紫千能恢複過來,真是極好的一件事。真不愧是本王的好師弟。”東華耀之與順西紫千對飲一杯,順西紫千斜躺在椅子上,鬆鬆垮垮的夜光杯在他纖長的手指間搖搖晃晃,終究還是落在了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隨之嘭地一聲,碎成了多塊。

“好說,好說。不過是一個女子,我還是可以放下的。”順西紫千再次端起酒杯一口便了,一種火辣辣的滋味充滿著喉管和胸腔,這似乎可以麻痹他的心,麻痹他一直疼痛腫脹的心。

東華耀之見他飲酒速度有些快,倒是不再另外添杯子。這哪裏是恢複過來了?分明是在用酒精麻痹自己呢。以往一副酒杯他隻需摔三個,便足以體現他的雍容無雙。如今呢?短短片刻已經摔了兩個,哪裏還夠他摔的?順西紫千這次當真是動了真心了。

“還真是希望真能如你所說,不過是一個女子。”東華耀之低低的說了這句話,端起酒杯想要飲酒,卻是哪裏發現右手竟然抖動的有些厲害。想著前幾日那個纖細的脖子在這隻手下差點被掐斷了,他酒杯裏麵的酒竟然有些灑了出來。

“喲,師兄這是怎麼了?手抖得這般厲害?”順西紫千倒是眼尖,發現了東華耀之的異常。

東華耀之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開口。“如果我告訴你就是這隻手差點殺死了你心愛的女人,你還會這般說話嗎?”

“什麼?”東華耀之料想的沒有錯,隻要是關於清慕子,順西紫千總是不能平靜的。哪怕一丁點都不行。東華耀之眯起了眼,強行把酒灌進肚子裏。“師兄,你說過,不會傷害她的!”

“我是說不會傷害她,但是前提是她能為我們所用,要麼是財產,要麼是人,但是如今什麼都沒有!”東華耀之頓了頓又繼續說,“最主要的是,她還知道我們的事。難保她不會提醒那個皇帝有所防備。”東華耀之的理由說的有些牽強,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因為她那短短幾句話就氣成那個樣子,但是絕對不會是因為她知道他們的陰謀。當時的他隻是被她氣瘋了而已。甚至於最後連平棘玥芳都顧不得的離開了宮,一心後怕著當時沒有了呼吸的清慕子的模樣。

“沒有清慕子,我依然可以助你生就霸業。”順西紫千緊握著拳頭,“師兄,我唯一的要求便是你不得傷害她。讓她平平安安的活著便好。”

東華耀之看著對麵的順西紫千,他有著一張臉女子都為之自卑的臉。也有著連師父都自歎弗如的聰明才智,為什麼也會為那樣一個女子丟了心腸?

“紫千,也許從一開始我便不應該讓你去接近她。”東華耀之歎息著,順西紫千卻滿臉的苦笑,有些事不是後悔便能挽回的。

順西紫千摸著腰間的半塊玉佩,那是他與清慕子唯一的牽扯了。至少,他當初沒有拿父親的玉佩去要求她。這半塊玉佩,就這樣靜靜的陪著他也好,畢竟,另外半塊,是佩戴在她的腰間的。“師兄,這是命中注定的事,她注定是我的毒,早晚都會遇著的。”順西紫千清楚的知道,就算沒有東華耀之,就憑他父親當初的堅持,他也少不得會見著清慕子。

“這世間難道真有如你所說的那般刻骨銘心嗎?”東華耀之至今還是不明白順西紫千的那份感情,緣何起,能有那樣的深刻?就算他當初對於侯岑菲兒的喜愛,如今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灰飛煙滅了,哪裏還會有那般的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