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小院,正當楚天晨幾人準備吃飯的時候,前院突然傳來爭吵的聲音,似乎是前來買藥的客人和楚千尋起了爭執。
“三嬸,千尋這性子得改改呀,不然以後怕是生意難做咯。”楚天晨放下筷子笑道,這做生意,自然是和氣生財。
宋薇麵露苦澀,緩緩搖頭道:“要是一般的客人,我們自然以禮相待,隻是此人不是購買藥材的,而是來無故滋事的。”
“莫不是孤煙城的無賴潑皮?”陸羽輕笑道。
“哎,無賴潑皮,以千尋的手段自然是能收服,但是此人,我們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宋薇頗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道:“此人姓袁,叫袁奇,他的父親是孤煙城的城主,手握一萬守城兵,典型的紈絝子弟,不可一世啊。”
“宋家隻是小本生意,為何會得罪袁奇?”楚天晨挑起眉毛,望向前廳。
陸羽端起酒杯細細品了一口,哈哈笑道:“這紈絝公子不為錢,不為名,你說能為什麼?”
“美色。”楚天晨眉角一挑。
上京城的公子哥如遍地牛毛,囂張跋扈,那些紈絝子弟更是數不勝數,楚天晨打小生活在上京城,對這其中的貓膩-比-誰都清楚,王青山,左雲邪,哪個不是愛好風流的人物?
“三嬸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千尋受人欺負的。”楚天晨起身,將杯中溫酒一飲而盡,朝著鐵牛笑道:“走,帶你打狗去。”
“天晨,莫要衝動,這袁奇本身就是一位武魂六層的高手,他的父親袁洪據說早已到達武魂大圓滿,手下還有一萬兵馬,萬萬不能因為千尋而闖禍。”宋薇臉色焦急,連忙起身阻止道。
沒待楚天晨回答,一旁微笑的陸羽忍不住勸慰道:“小打小鬧,由著天晨去吧,楚家豈是任人欺負的?”
宋薇牙關緊咬,喃喃點頭道:“對,楚家不能任人欺負,誰都不行。”
前方藥鋪,一位身穿錦秀白衣的少年端坐在靠椅上,約十八九歲,皮膚白皙,算不上英俊,但與生俱來帶著一股子傲氣,那微眯的雙眼似乎目空一切,給人的第一感覺是狂妄,無形散發出來的囂張。
櫃台旁,楚千尋玉手緊握,滿臉怒氣,隱隱而出的殺機可見她內心的掙紮,她也是武魂六層的實力,但有銀月槍在手,即便武魂七層遇上她也不敢小覷,但對方的背景,實在不是她能招惹的。
“袁奇,你到底走不走,即便你是城主公子,也不能欺辱無辜百姓。”楚千尋的冷冽氣息在這一刻驟然爆發。
“我是來買藥材的,何來欺辱你之說?”袁奇摘下大拇指上的扳指,樂嗬嗬道:“三千年的老參一株,五千年的水龍果一枚,給我藥材,我便走。”
“混蛋,我早就說了,藥鋪內最久年份的人參不過千年,你要的三千年老參放眼孤煙城也找不到幾株,還有那五千年的水龍果,根本就是傳說之物。”楚千尋怒斥,一身鵝黃紗裙的她堅強如男兒。
麵對楚千尋的憤怒,袁奇眼中的戲虐越發濃鬱,他將扳指套在大拇指上,輕輕擊打靠椅,道:“宋家藥鋪好歹也是百年字號,三千年的老參都沒有,如此也敢稱藥鋪?不如早些關門,免得貽笑大方。”
“笑話,關不關門是我宋家的事,與你何幹,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手?”楚千尋柳眉如刀鋒。
“嘖嘖,女孩子整天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不如隨我回城主府,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總-比-你呆在這破藥鋪強的多。”袁奇起身,閑步走到楚千尋身前,陶醉的嗅了口氣,感歎道:“真香啊。”
“你……”楚千尋憋的臉頰通紅,身為女子,袁奇的做法和輕薄無疑。
“本公子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要麼你隨我回城主府,要麼你宋家藥鋪關門大吉。”袁奇伸手,想要撫摸楚千尋的臉蛋。
“滾開。”楚千尋隨手將櫃台上的硯台砸了過去。
袁奇不怒反笑,一把接過硯台,笑眯眯道:“夠辣,本公子就喜歡你這股刁蠻的味道,今天我就坐在這等你消息,至於選擇,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