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卡爾.迪安心裏早已樂開了花,可卡爾了迪安還算比較厚道閉上嘴巴不再說一句話。
“喂,你們要帶我去哪裏?我告訴你們,你們休想從我這裏拿走一分錢,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窮光蛋。”
這一路,陸婉晴一直喋喋不休說個不停,直到說的有些口幹舌燥,這才謹慎喝口邱少澤遞過來的水,而後,像一隻貓咪一樣蜷縮在那裏,不再多說一句話。
就在這時,她突然指著窗外大聲喊了一句:“停車,我讓你停車!”
阿勇有些不知所措透過後車鏡看向邱少澤,在他同意地情況下,然後緊踩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
車廂內所有的人像提前商量好似的,齊刷刷全看向陸婉晴,顯然是想從她那裏得到一個適合的理由。
“前麵,埋有地雷!”陸婉晴隻看著邱少澤一個人,擔心他懷疑自己,她馬上脫掉腳上一雙鞋子,透過半敞開地窗戶扔了過去,隨後便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邱少澤下意識把她緊緊摟在懷裏,並用雙手護住她的耳朵,嘴裏輕輕安撫,“別怕,有我!”
硝煙散去,卡爾.迪安抬手使勁拍著自己腦門,耳朵翁嗡嗡響個不停,要不是自己習慣這種氣氛,不然估計這會兒早已嚇得尿了褲子。
心裏不免有些好奇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這些得,就在他琢磨如何問出口的時候,陸婉晴卻優先開了口,“在路上無意間聽到,剛好那裏有個石像,我想大概就是這裏。”
“那個人,似乎早就料到你們會救我出去,所以,早早就安排了這一切,估計這一會兒四周應該埋伏了他們的人。”
“什麼?我靠,那你怎麼不早說?”卡爾.迪安聞言立即炸了毛,怪不得來的路上那麼順利,原來鬼在這裏。
邱少澤明顯感覺到陸婉晴身子抖了下,目光清且又警告十足,“卡爾,注意你的語氣。”
“我……”卡爾.迪安被吼得有些莫名其妙,到嘴邊的話還是被他咽回肚子裏,“那現在怎麼辦?”話落,他看向邱少澤,不再說話隻是目光有些深邃不見底。
不知為何,陸婉晴突然感覺頭部一陣劇痛無比,她拚命咬著薄唇試圖阻止呻吟地聲音從齒縫間溢出。
“唔,好痛。”陸婉晴最終還是嘶聲呐喊了出來,十指拚命地撕扯自己的頭發,額頭更是溢出珍珠大小得冷汗,“阿澤,我好痛,好痛。”
“老婆,你怎麼了?哪,痛?”邱少澤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她控製在懷裏,看到她略顯蒼白的臉蛋,心早已抽痛成一團,“卡爾,藥,把藥拿來……”
“藥?”卡爾.迪安猛地一征,好半天才吞吞吐吐溢出一句話,“我……我,我忘了拿。”說完,像極了小學生犯錯垂著腦袋一動不動。
邱少澤聞言,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撩起袖子便伸到陸婉晴唇邊。
要被疼痛折磨地有些神誌不清,她沒有半分猶豫的意思,照著邱少澤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突然,一股血腥的味道快速蔓延在舌尖周圍,讓她理智多少清醒了許多。
或許,是劇烈的疼痛把陸婉晴折磨得有些精疲力盡,當痛散去,她也昏睡了過去。
“先生,你的手臂……”話說了一半就閉上了嘴巴,阿勇動了動嘴巴,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倒是卡爾.迪安從前麵扔過來一卷繃帶,口吻有些不鹹不淡,“包好,一會還有場硬仗要打。”
邱少澤小心翼翼把她身子放倒在腿上,不知從何處扯過一毛毯蓋小心翼翼蓋在她身上,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原地返回。”
“什麼?”
“不行,我反對,現在回去等於送死,我堅決不同意。”卡爾.迪安態度十分堅硬,絲毫沒有半分可以挽回的語氣。
“阿勇,回去。”邱少澤沒有理會卡爾.迪安過於激烈的態度,反倒十分淡漠吩咐了一句。
而後,迎上卡爾.迪安不敢置信的目光,語氣冷淡帶有一貫獨特霸道的口吻,“把,那一張麵具拿過來。”
卡爾·迪安一直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複,所以,瞪大眼睛與他對視,不過最終還是敗下陣,心不甘情不願從一處冰盒中取出那張宛如魔鬼般的麵具。
他雖說與邱少澤是生死之交,關係甚至勝過養育之恩,可他有時候還是無法摸透他的心,好比這張被毀容過的麵具,他怎麼都無法理解他為何要這樣做。
就憑陸婉晴在他心裏的重要性,按道理他應該會囑咐他雕刻出一張傾國傾城的麵具,而不是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