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梨園鎮篇(2 / 3)

這時大幕忽然拉開了一小段,金玉堂走了出來。

金玉堂:(麵帶微笑)安靜,安靜,請大家安靜一下。想必大家已經期待很久了,這是梅帥世界巡回演唱會的終點站,而且這裏也是梅帥的家鄉,無論怎麼說今天這場演唱會都意義非凡。好了,閑話少說,接下來就正式開始,有請梅帥!

說著金玉堂退到幕後,這時台下一片歡呼。接著在一陣鑼鼓聲中,大幕緩緩拉開。梅硯生和幾位演員正擺好架勢站在戲台上。梅硯生臉上畫著花臉,穿的是武將的戲服,背上還有四個靠旗。這時台下又是一片歡呼,還有口哨聲。有的人豎起手中的牌子,有的人則大聲喊著“梅帥,我愛你”。

接下來梅硯生開始一出出地唱戲,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晌,梅硯生已經唱了半天的戲,台下的觀眾聽得如癡如醉。正當大家感到一片祥和的時候,突然有個人跳上了戲台。大家都被嚇了一跳,梅硯生和台上的人也停止了唱戲。這時大家看到那個人一身書生打扮,臉色煞白,手中還拿著一支大狼毫,背上還背著一捆卷軸。此人正是白麵書生白小生。金玉堂在一旁的戲台下緊張地不行。

金玉堂:(小聲喊著)白先生,您這是在幹嘛,快下來!

梅硯生:(看著白小生)你回來了。

白小生:(對著梅硯生)對不起梅帥,看來不能讓你有個完美的結局了。

金玉堂:你在說什麼啊?快下來!

梅硯生:(靜靜地看著白小生)你想好了嗎?

白小生:嗯,殺兄之仇不共戴天,我是一刻也不能等了,我現在就想要他的命!(說著揮著手中的狼毫指向戚光烈)

戚光烈感到莫名其妙,而其他的觀眾也很不明白,紛紛嚷嚷“怎麼回事,戲裏沒這一出啊”。

梅硯生:好吧,看來是命該如此,你想好的話就去做吧。無論怎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誰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白小生:(感動地看著梅硯生)梅帥你——

梅硯生:嘿,想不到戲文裏那些肉麻的話我也能說出來,我們常常被自己感動。

金玉堂:你們兩到底要幹什麼?

梅硯生:金班主,對不起了,讓他去做吧,所有的事情我會負責的。

金玉堂:可是——(看到事情已經不可挽回)好吧,隨你們吧!(金玉堂也離開了梨春大戲院)

梅硯生:多謝!(又轉過臉對著觀眾)對不起了,我的朋友們,呆會這裏會有場戰鬥,為免傷無辜,請大家先離開這裏好嗎?

台下的觀眾不願意了,紛紛嚷嚷“我們是來看戲的,戲還沒看完怎麼能走啊”。梅硯生見大家不願離開,便想出了一個辦法。

梅硯生:為表示對大家的遺憾,我決定最先離開的一百位觀眾將會得到我送出的簽名禮品,有的還是我用過的哦!(梅硯生調皮地說著)

此話一出,觀眾蜂擁而至。頃刻間整個觀眾席就隻剩下戚光烈,楊天羽和翁曼玉三人了。

戚光烈:(想支開翁曼玉)喂,你不想要簽名禮物嗎?

翁曼玉心裏明白戚光烈是想支開自己,怕連累自己,不愧是威武將軍。但是自己如果真的為了追星就不會故意跟他們扯在一起了。也許接下來的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場好戲。

翁曼玉:啊,以我的腿腳恐怕是進不來那一百名了。

戚光烈心想白小生要的是他的命,應該不會對一個老人家動手吧。

戚光烈:(對著翁曼玉)那隨你吧。(接著看向白小生)雖然並不害怕,但是突然聽到有人想要自己的命,也想問明白下,我有得罪過你嗎?

白小生:好吧,既然你都開口問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還記得白大生這個人麼?

戚光烈:白大生?(想了想)不認識,賣珠寶的?

白小生:(生氣地)你!——那你還認識這隻筆嗎?

戚光烈:(看了看還是搖搖頭)不認識。

白小生:不過是得了個武狀元就得意忘形了,別忘了你是踩著別人的頭顱才當上的。

戚光烈:武狀元——

開始回憶起來。。。。。。那是戚光烈才二十出頭,去參加武狀元比賽,他一路過關斬將,終於打進了決賽。而他決賽的對手正是奪命書生白大生,而白大生的兵器就是一支筆。

戚光烈:(一下子想起來了)奪命書生!難道這隻筆——

白小生:沒錯,這就是他的筆,而我就是他的弟弟。

戚光烈:原來如此。(又開始回憶起來)

(八)

地點:皇宮的比武台

人物:火雲小子戚光烈(二十歲的年紀),奪命書生白大生

那是武狀元比賽的決賽,比武台邊圍滿了人。比武台正後方坐著明神宗朱翊鈞及各位大臣。

當年的白大生也是這種氣勢,用筆指著戚光烈。

白大生:對不起了,這次的武狀元非我莫屬了!

戚光烈:那可不一定,我是一定會力爭到底的。

隨著裁判的一聲敲鑼聲,比賽正式開始。白大生首先揮著大筆攻向戚光烈,一邊攻擊戚光烈還一邊在地上寫字。

戚光烈:(一邊躲閃一邊看著地上的字)好字啊!

白大生:(得意地笑)那是!

白大生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停,當他寫完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白大生:(將筆一收)完成!

突然白大生的背部受到了戚光烈的攻擊,頓時失去重心,但是並沒有就勢摔倒,而是一個單手撐地翻了個身,站穩了身姿。可是這時戚光烈已用火雲劍指著白大生的喉嚨了,而此時的火雲劍還未出鞘。緊接著裁判的一聲鑼響,比賽結束,宣布勝者是火雲小子戚光烈。

(九)

地點:梨春大戲院

人物:戚光烈,楊天羽,不死翁翁曼玉,白麵書生白小生,千麵戲子梅硯生,東廠六狗

戚光烈邊回憶還邊笑了起來,然後結束回憶,回到現實,見白小生正生氣地盯著自己。

戚光烈:(收起笑臉)我當時並沒有殺他啊?

白小生:你是沒有殺他,但是你不該說了侮辱他的話!

戚光烈:我說什麼了?

白小生:哼,這麼惡毒的話你竟然這麼輕易就忘了。

楊天羽:戚叔,你到底說什麼了?

戚光烈:(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啊!

白小生:好,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我就統統都告訴你。你當時對我哥說‘你不適合練武,讀書說不定會有前途’。

戚光烈:這——

白小生:(情緒激動)你竟然就這麼輕蔑地說出這話,試問又有誰能受得了這種打擊。我哥就是因為受不了這種打擊才鬱鬱而終的。

戚光烈:那你哥的臉皮挺薄的啊。

白小生:(大喊)你說什麼?

戚光烈:你以為你是銀票啊,所有人都得捧著你。這點挫折都受不了,枉費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

白小生:你!——(氣急敗壞)我要殺了你!(說著揮筆殺向戚光烈)

戚光烈:殺我可沒有那麼容易。(說著手上已經燃起了烈火)

白小生舉著大筆刺向戚光烈,戚光烈或躲或閃或擋。

白小生:(邊打邊說)你為什麼不出手?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麼?

戚光烈:老實說我跟你無怨無仇,也不想動手傷你。

白小生:笑話,你以為你能傷的了我嗎?我可是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說著攻勢更加淩厲了)

戚光烈:(火雲劍還未出鞘)你功夫比你哥強多了,練武說不定會很有前途!

白小生:你!——敢侮辱我!

戚光烈:我——我又怎麼侮辱你了?

白小生:我可是要考取功名的。

戚光烈:你們兩兄弟可真難伺候!

白小生:反正你橫豎都要死,受死吧!

翁曼玉:慢!(突然站出來)

戚光烈:(忙掩護翁曼玉)你來幹什麼,別想著出風頭,這不是你能擺平得了的。

翁曼玉:(白了戚光烈一眼)事情的大概我也聽明白了,我覺得小戚並沒有錯。(戚光烈感動地看著翁曼玉)就算有錯也錯不該死。(戚光烈臉又冷了下來)要不大家就看在我的麵子上算了,畢竟都是讀書人嘛。

白小生:書上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正好十年,不早也不晚!

翁曼玉:你都從書裏學到了什麼啊?

白小生:住口!我不需要你來教我讀書,再說你也沒到那個文化程度。

翁曼玉:我是在跟你講道理啊!

白小生:講什麼道理?我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翁曼玉:你真是胡攪蠻纏!

白小生:我勸你還是趕緊躲開,不然傷到你可就不好了,老——奶——奶!!!

翁曼玉聽後臉一下子沉了下去,戚光烈和楊天羽都在一旁捏了把汗。

翁曼玉:(轉頭對著戚光烈)你不要出手,這小子就交給我了。

戚光烈:(驚訝地)你——你行嗎?(看到翁曼玉那嚇人的眼神)那好吧。

白小生:(將筆收回扛在肩上)我已經勸過你了,你還是這麼固執,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翁曼玉:(很鎮定地)千萬別客氣!

白小生:(忽然衝上去攻擊翁曼玉)現在可不是敬老的時候,要怪就怪你骨質疏鬆吧!

說著白小生揮起筆迎頭劈向翁曼玉,翁曼玉橫起拐杖一擋,接著白小生又快速對著翁曼玉的肚子推了一掌,翁曼玉隨即“啊”的一聲,被打得退回了好幾步,正好退到了楊天羽和戚光烈的身旁,然後倒在地上。楊天羽和戚光烈忙過去扶她。

楊天羽:(扶著翁曼玉的頭)姐姐,你怎麼了?

翁曼玉隨即吐了口血,頭一歪,死了。

楊天羽:(一看這情況,激動地搖著翁曼玉)姐姐,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姐姐!(眼睛流下了眼淚)

戚光烈將手放到翁曼玉的鼻子旁,又拿起她的手把了脈,然後搖搖頭。

戚光烈:天羽,別搖了,她已經死了。

楊天羽:(哭)不!不會的,姐姐是不會死的!

戚光烈:你是男子漢,你不能哭,知道嗎?因為殺人凶手就在你麵前!(說著看向白小生)

白小生:(嚇一跳)我以為她會點功夫呢,沒想到她那麼不經打。

楊天羽:(憤怒地看著白小生)你!——

白小生:我——我之前也勸過她了,本來就怪她自己嘛,那麼大歲數了還不聽勸。

戚光烈: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白小生:不!我不是!你——你別想轉移話題,我是一定會要你的命的。

戚光烈:那就來吧。(已經做好準備)

兩人剛要開打,忽然聽到楊天羽的聲音。

楊天羽:姐姐,你怎麼了?

二人連忙回頭想翁曼玉看去,隻見翁曼玉身旁環繞著一圈微弱的光芒,而那些光又慢慢融入到翁曼玉的身體中,大家都很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梅硯生:(驚訝地)難道她是——

翁曼玉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哭泣的楊天羽。

翁曼玉:你哭什麼?

楊天羽:姐姐你不是——?

翁曼玉:(慢慢做起來)我?我怎麼了?

楊天羽:(擦掉眼淚)你不是死了嗎?

翁曼玉:誰說的啊?

戚光烈:(不敢相信)這——這不可能!剛才的生命體征明明顯示你已經死了。

翁曼玉:(不屑地笑)哼,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是科學無法解釋的麼?我拐杖呢?

楊天羽連忙將拐杖遞給翁曼玉,翁曼玉拄著拐杖慢慢地站起來。

翁曼玉:(看著白小生)你小子剛才那一下挺帶勁啊!

白小生: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梅硯生:(走上前)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不死翁”!

眾人合生道:不死翁!

白小生:不死翁不是個男的麼,難道你是男扮女裝?

翁曼玉:你確實挺有文化,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知道麼,我叫不死翁隻不過我姓翁而已,小女子姓翁,名曼玉!

戚光烈:原來你,哦不,您就是不死翁啊。

白小生:不管你是誰,隻要你妨礙我報仇,格殺勿論!

說著白小生扛著大筆殺過來,而翁曼玉隻是靜靜地看著白小生。

白小生:(大喊一聲)妙筆生花!

接著白小生將筆頭刺向翁曼玉,那筆尖突然散出一圈紅色光芒,翁曼玉腿腳一下子變利索了,連忙躲閃。翁曼玉躲開後,原本身後的一排凳子受到攻擊,隨即被打爛。

翁曼玉:(回頭看了看那一排凳子)好俊的功夫!

白小生:哼,現在可不是你喘息的時候!

白小生接著又對翁曼玉連攻了數十招,卻都未能傷到翁曼玉。白小生仍不放棄,又揮筆殺向翁曼玉。而此時的翁曼玉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多出一支玫瑰花。

翁曼玉:(大喊)穿心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