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這顆葉子草是何方來曆,竟然惹得這巨鳥執念如此之深,即便是狂經過這數十裏的穿行多少也該清醒了些吧,更何況這一路它都是未曾吸納寒液,體內的躁動應該也要逐漸平息了,不知為何竟是還如此癲狂。
吳憂放眼望去,約莫再翻過這座山嶺便是徹底能夠離開這座巍峨山脈了,屆時,應該已不是寒寒鳥所歸屬之地了,不知這巨鳥是否還會繼續追下去。
樹枝再度刮破了吳憂的衣衫,他那原本精壯的肌肉瞬間外露出來,一直隱藏在衣物之下給人盡顯單薄之感的吳憂此刻也是再顧不得其他,將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肌肉都是揮到了極致。
他猶如一個不知休息的機器一般躲避著各種障礙和氣息,一心隻想再度加快度。
影化萬千和縮地成寸一路上已是不知道用過多少回了,因為巨鳥的攻擊時不時總是以一種極為刁鑽霸道的角度襲來,吳憂不得不將幻影步施展到極致,否則,下一刻,他的後背之上可能就是利爪遍布,他的內髒恐怕下一刻便是要成為鳥啖之食。
眼看著前方不再是山嶺交錯,反倒是一望無際的林海雪原,吳憂便是知道,這巍峨山脈已是走到了盡頭,接下來雖然還是在千裏獵場的範圍之中,但恐怕並不再是巨鳥的老巢所在了。
吳憂喜上心頭,心下的警惕稍稍放鬆,隻是片刻後當他覺那原本一直在他身後追索的巨鳥不見了蹤影,一股從腳底蔓延至心頭的寒氣漸漸躥騰了上來。
嘶鳴之聲由遠及近,他看見了,看見了那撲閃著碩大雪白羽翼的巨鳥突然從前方那萬丈高空驟然乍現,將他的前路盡數封死。
一心想著即將能夠脫離巨鳥魔爪的吳憂腳步頓時停住了,巨鳥打算在他徹底逃離之前來個拚死一擊,他未曾想到巨鳥在陷入癲狂之際竟然還保有了這一絲狩獵的本能。
進,不能進,退,又何嚐能退?
長時間來的極度透支,即便是有著綠藤之力的恢複,吳憂體內所積聚的念力也是所剩無幾了,想要再度與巨鳥抗衡,再無可能。
巨鳥近在眼前,吳憂臉上有過掙紮,有過無奈,更多的是一絲不甘,他何嚐想在此止步,他的目光透過穹,那裏似乎還有著一道極為模糊的倩影一般。
“怎麼可以在這裏止步!”近乎於咆哮一般,吳憂怒吼了出來。
他念力一掃之下,玉石之中翡翠之骨靜立,隻要他一聲令下,幾乎是可以當作一個全新的戰力,隻不過,非到死地,他不想動用,空之上誰知道是否有著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翡翠之骨爭議太大,他不敢妄動。
那剩下的便隻有那玉盒之中靜靜躺著的散著誘惑氣息的葉子草了,吳憂腦筋急轉,心下一個不可遏製的念頭浮現了出來。
“吃掉它,或許有一線生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