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答《少年文藝》采訪(1 / 1)

問題一:張老師著作等身,寫過無數優秀的兒童文學作品,哪一部對您來說是最特別的?能說說為什麼嗎?

答:不能說“著作等身”,我很慚愧,我寫得不多,跟高產作家不能比。但大多數的作品,我都寫得十分用心,作品裏的情節雖然是虛構的,但那裏麵有我童年的真實體驗和感受,很多細節是真實的。

問題二:張老師寫過很多校園感情方麵的小說,比如《小百合》、《哦,傻樣兒》,都給小讀者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兒童文學的眾多題材中,張老師為何選擇了這一切入點呢?

答:當初寫這幾篇作品時,沒有刻意地選擇切入點,那時我剛剛離開校園生活,感覺對它很熟悉,就寫了這個題材。我從1982年開始習作,那時還是學生,所以是從寫學生生活入手,沒有寫出能夠發表的作品,直到1985年春天,我寫出了《做成標本的小燕子》,發表在《小溪流》1986年第1期,這是我的處女作。接著又發表了一篇《女孩和蟬》。但其實我這時仍然不會寫作,在此後的兩三年間,我寫出的習作都沒有能夠發表。初學寫作者不少人都有這樣一個過程,關鍵是要堅持下來。到了1987年,我寫出了《小百合》,但這時我仍然不會寫作,這篇作品是懵懵懂懂寫出的,當時隻是寫出了自己心裏那種真實的感覺,裏麵的一些細節是真實的,也可以說是自然而成,這篇作品後來入選了包括《中國新文學大係》在內的多個版本的選集,這篇作品應該是兒童文學界少年小說中,第一次正麵地以肯定的角度描寫少男少女心理情感的,此後這樣的作品漸漸多起來。但我那時仍然還是不會寫作,此後的三年裏,又是沒有發表作品。直到1990年,我寫出了《哦,傻樣兒》,這篇作品仍然是像《小百合》一樣寫自己的真實感覺,但虛構的情節稍複雜些了,從這篇起,我覺得我終於捅破了寫作的窗戶紙,會“寫”了。但也正因為會“寫”了,卻很難再寫出《小百合》這樣的渾然天成的作品了。我在這裏多說了幾句,是想告訴有誌於文學寫作的朋友,初學寫作一是要堅持;二是要不管會不會“寫”,一定要動筆,許多作家的好作品往往是在“不會寫”時寫出的。

2000年以後,我較少寫有關少男少女情感方麵的作品了,我把筆觸探向人類更深層的心理,仍是寫孩子的生活,但力圖揭示出更深的東西。如:《牛骨頭》、《手拉手》、《朋友》、《我們誰會當叛徒》、《綁架三好學生蘇雅琴》。希望關注我作品的讀者能讀一下這些作品,到網上一搜就有。

在作家中,有一個讓人困惑的現象,不少作家在走上文學之路時,還不怎麼“會寫”,但寫出了很好的傳世之作,在他“會寫”之後,寫出的作品卻再也無法超越之前的作品。我有時候,認真地檢點自己的作品,覺得我也是仍然沒有寫出超越《小百合》、《哦,傻樣兒》的作品來。其後的《畫眉》、《姐姐比我大兩歲》、《夢裏依稀小星湖》也是很不錯的作品,但好像也不及最初的那兩篇。2000年以後寫的那幾篇,我是很努力地寫了,深度是有的,可讀起來覺得還“美”得不夠。我仍在努力,一心想改變這個讓人困惑的現象,“會寫”了,應該比“不會寫”更能寫出好作品啊!

問題三:校園的生活是單純的、純淨的,但單純有時候卻會帶來極大的傷害,在《畫眉》這篇作品中,我們就看到了這種傷害的影子。由此,校園生活在某種方麵也同樣是複雜的。對此,您對現在還在讀書的孩子們有什麼要說的嗎?(或者,您對現在的老師、家長有什麼要說的嗎?)

答:寫《畫眉》的時候是1995年,經過了四五年的寫作過程,我已經寫出了二三十篇作品,在寫作經驗上可以說是“會寫了”。這篇《畫眉》完全是虛構的情節和細節,當時沒有想到發表後會受到這麼大的歡迎,收到了1000多封信,直到八年後仍有讀者來信。最近我把這個故事擴大寫成了一個小長篇,仍叫《畫眉》,已經由明天出版社出版。

對孩子對老師家長說什麼呢?就說一句:生活中應該更多一些寬容、理解,多一些仁厚。

問題四:張老師的很多優秀作品都曾刊登在《少年文藝》上麵,相當一部分作品還多次獲得了讀者投票的“好作品獎”,可見您的作品是非常受讀者喜歡的。您與《少年文藝》這本雜誌,有沒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呢?

答:我對《少年文藝》有很深的感情,幾乎和所有的編輯老師都是很好的朋友,當年秦文君老師和任哥舒老師更是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我的幾篇如今屢次入選各種選集的作品《畫眉》、《小百合》、《哦,傻樣兒》、《姐姐比我大兩歲》、《夢裏依稀小星湖》都是在《少年文藝》上發表的。

問題五:在讀書生活方麵,張老師有沒有什麼想告訴小讀者們的呢?

答:我推薦幾篇作品吧:短篇小說《阿拉比》、《山羊茲拉特》,長篇小說《我是跑馬場的老板》、《動物莊園》。可看的書是很多的,別人都說好的你也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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