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洪金寶手段夠絕的,電話掛了不到二十分鍾,鍾初紅門前那幫狗仔隊忽然集體撤離,一瞬間沒了蹤影,速度之快,就像他們從來沒有在這裏出現過一樣。
危機解除,鍾初紅的心情大好,拍著手說:“好啦,總算都跑光了!我們繼續吃飯。”
周文笑著點點頭,小心扶著她坐下。
“被他們一鬧,飯菜都涼了。”鍾初紅喚傭人拿去溫,看著周文說:“你剛才說的其他方法轉移狗仔隊的注意力,是不是指這個?”
“不是,我並不知道程龍重傷住院的消息。”周文搖搖頭說:“當然,最終的效果是同樣的,我也是從他身上著手。”
“嗬嗬,他倒是從來不缺少緋聞。”
“其實他身上可以利用的緋聞不多,無非是結婚有子,隻是他一直死不承認而已。”周文說:“我要指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身世,他不姓陳,姓房。”
“房?”鍾初紅臉上的表情一下精彩起來,她嗬嗬笑著說:“怎麼可能,他不可能連自己姓什麼都搞錯吧。”
“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不過他確實是姓房,隻是他在澳洲的老爸有難言之隱,沒有告訴他而已,相信以後時機成熟了,一定會告訴他的。”周文說。
關於程龍的姓名,前世已經是開誠布公的事實,隻是現在包括程龍在內也不知道這個秘密。一旦抖摟出來,絕對吸引八卦記者的目光,倒是再幕後操作幾下,完全可以解決時下的危機。
“連程龍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鍾初紅好奇的問道。
“我有一個從大陸偷渡過來的師父,他正好是程龍的同鄉,偶爾見過程龍父親的照片後告訴我的。”周文說完,又怕紅姑不相信,補充道:“我這一身功夫,也是他教給我的。”
“不過曝光人家家室好像有點不光彩,相對而言,我寧可從你家後院翻牆出去的。”周文說。
“後麵是山,你不怕摔壞啊!”鍾初紅嗔怒道:“絕對的餿主意,以後不許你冒險,知道嗎?”
鍾初紅話音剛落,電話又響了起來,恰恰是陳子強打來的。
“紅姑,我這邊有突發事件要處理,臨時抽不開身去你那邊,你先想想辦法吧!”
“嗯,是程龍重傷的事情吧,我知道了,沒有,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替我問候他,對,阿文是在我這裏,好的,我心裏有數。”
雖陳子強一開始沒明說,鍾初紅卻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大方的讓他帶話過去。
自接受周文表白的那一刻起,鍾初紅已經放下了很多東西,甚至連自己的前途都可以放下,何況兩年前一些空穴來風的報道,此刻,聽到程龍的名字反而更加坦然。
鍾初紅聳聳肩說:“陳子強是程龍的專屬保姆,很多事情也隻有他能應付得來,他現在自顧不暇,看來我隻好找其他人幫忙了。”
“找誰?發哥?”周文笑道。
“不行的,發哥也是男人,他現在來我這裏,沒準明天又傳出我跟他的緋聞,你不吃醋啊?”鍾初紅俏皮的說:“我給阿玉打電話。”
周文搖搖頭說:“她恐怕更沒有時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現在應該在醫院裏邊。”
哪知周文猜錯了,張嫚玉不僅沒在醫院,甚至在陳子強的叮囑下盡量不去醫院,一聽鍾初紅約她見麵,痛快的答應。
與此同時,醫院那邊已經被大量的媒體記者圍的水泄不通。
當紅動作巨星程龍拍戲重傷,生死不明,絕對是一件重大新聞,特別是一些剛參加完《警察故事》新片發布會的記者,更是蜂擁而至。
前一刻,嘉禾方麵說程龍正在南斯拉夫選擇外景,下一刻竟然躺在醫院搶救,而且還生死不明。
隻要稍微有點分析能力的人,都知道這裏麵貓膩大了。
四方記者齊聚醫院,導致醫院差點無法正常工作,不得以請當地警方過來維持秩序。
嘉禾寫字樓內,鄒先生陰著臉,大發脾氣:“到底是誰放出去的風聲!”
“不知道。”何先生搖搖頭說:“按理說,不應該是咱們嘉禾的人。”
“那就是程龍的人,他的成家班內部最近傳出不合,有些人說程龍分紅不均。”杜惠東摸著下巴說。
成家班這個問題存在已久,如果說沒有一眾敢於拚命的成家班兄弟,也沒有程龍如今的大紅大紫,但是程龍片酬上去,分紅拿到了,分給下麵兄弟的卻有些少。
時間一長,大家難免心生怨念,而且今天程龍反常的舉措令人難以理喻,好幾個骨幹精英被罵的一文不值,所以杜慧東猜測從成家班散出風聲的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