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兒是著急找不到竅門,不能像哥哥那樣打的幹脆、爆發力大。
周文則是著急自己一時半會進不了暗勁,他沒有想到昨晚在酒吧打鬥,烏鴉的小弟最後拿出了手槍。
對於火器槍支的威力,周文再了解不過,普通人隻要稍微懂點槍械知識,就能拿槍打死一個高手。
正是昨晚見到了槍,周文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這兒不是內地,內地管製嚴格,曾全國禁槍,民間少有槍械。
但是香江目前還屬英殖民地,隻要有合法持槍證就能擁有手槍,即使沒有持槍證,那些個富豪、亡命徒也有私槍。
槍是習武之人最大的威脅,八卦宗師程延華當年就是死在洋人槍下,黃飛鴻見了洋槍的威力,對習武嚴重失去信心,從而黯然傷神、鬱鬱而終。
周文現在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迫切想要提升自己的能力,可是練拳不是一撮而就,不是懂了就能打,沒有每天紮實的積累,最終也是紙上談兵的花架子。
在意識到自己過於心急後,周文長長歎口氣,好在他已成為德寶內定的藝員,有了德寶的庇護,兩大班底的支持,相信烏鴉以及他背後的東星社一時還不敢尋仇報複。
“依靠別人庇護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還要提升自己實力才行。”
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練拳急不得。
周氏兄妹在鬆樹林中練拳的時候,烏鴉等人從銅鑼灣處警局正好出來。
“草TM的,老子竟然陰溝裏翻船,被個後生掀翻。”烏鴉的嗓音很沙啞,低沉,那是周文用力擒拿傷了聲帶導致的。
恨恨的把雪茄扔掉後,烏鴉對身後的一個人說:“何勇,你去查查那小子的老底,老子咽不下這口氣,今晚帶人把他做掉!”
何勇之前經營報紙檔生意,後來癡迷西洋拳擊,加入東星社後成為烏鴉的門生,跟四眼一樣屬於雙花紅棍級別。
“老大,不用查了,今早堂口傳來消息,洪勁寶已經把那個小子納入德寶公司,現在想動他的話恐怕有些難度。”何勇恭恭敬敬的說。
“我去,太晦氣了!那個死胖子摻合什麼!”烏鴉氣的咬牙切齒。
烏鴉在東星社能立足,主要靠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當年他捅死自己的老大上位,已經引起東星社幾位長老不滿,現在堂口又發下話來,要給洪勁寶麵子,如果烏鴉不聽話的話,那些長老說不定出什麼陰毒的法子把烏鴉的地盤分刮。
“老大,不如等風口鬆點,社團和警方不再注意我們了,再小手不遲啊。”
“讓他多活幾天!”烏鴉罵罵咧咧的上了車。
早上七點多時,周文和妹妹返回周記。
“哥,快給發哥打電話,說好約會的地點和時間。”周采兒拉著哥哥說。
“太早了點吧。”
“不早了,再遲的話發哥都去片場拍戲了。”周采兒急的跳腳。
周文嗬嗬一笑,昨晚又是打架又是動槍的,發哥受了不少刺激,這個時間恐怕一時半會起不來。
不過為了不讓妹妹掃興,他還是給發哥打去了電話。果不其然,發哥還賴在床上,接通電話說明來意,周閏發表示沒有問題,迷迷糊糊跟周文說了幾句話後掛掉又去補覺。
“好了,事情搞定,發哥今晚屬於你的了。”周文打個響指笑嗬嗬的說。
“討厭,什麼叫發哥今晚屬於我的!”周采兒害羞的做個鬼臉,蹭蹭上樓去換衣服。
“小丫頭片子還害臊,真罕見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周文笑著去弄早餐。
從昨天開始,周記每晚營業到十二點左右,老周也累的睡懶覺,看來以後做早餐的重擔就得落在周文肩上。
周采兒下來吃飯時,見又是麵包火腿煎蛋和牛奶,有些不滿的說:“哥,你學學燒菜吧,否則每天早上吃這種東西,我會營養不良影響長身體的。”
“你不是不追求身材豐滿嗎?”周文說。
“那是以前!”周采兒挺直了腰板,努力呈現她是女生的標誌,說:“以前你不上進,我隻要犧牲一下,現在你這麼厲害不要我保護了,我總算有時間關心一下自己,難道不可以嘛?”
“呃!”周文心說你哪是關心自己,分明是擔心發哥嫌你飛機場。
不過這樣也好,女孩子總要有個女孩子的樣,要是太中性化打扮了,怎麼看都不舒服。
“喂喂,記著把頭發染成黑色的,發哥不喜歡你的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