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秦南風看著林小晴,說起話來感到萬分的艱澀。他要怎麼把言淩寒的死訊告訴林小晴呢?
“秦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看著秦南風那閃爍的目光,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林小晴就知道,他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好。
“晴兒,我本來是要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可是……”看著林小晴臉上那還沒有幹的淚痕,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告訴林小晴言淩寒的死訊,她會不會受得了。但是,這件事她遲早都是會知道的,與其瞞著她,讓她最後一個才知道,不如現在就告訴她。或許這樣她更能早點從痛苦之中走出來。
“秦大哥,你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林小晴看著秦南風,輕輕地說道。
秦南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晴兒,言淩寒他……”秦南風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小晴已經從秋千上跳了下來,她緊緊地抓住秦南風的雙臂,急切地問道:“他怎麼了?他怎麼了?”
秦南風看著如此激動的林小晴,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她真的能夠承受得了嗎?
“秦大哥,你快點告訴了,寒他到底怎麼了?”見秦南風不說話,林小晴心中更是急了起來。
秦南風終於在心中下定了決心,道:“言淩寒他已經被他的父皇處決了!”說完這一句放,秦南風如同放下了身上的千斤重擔一般,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
“不!你騙我!我不相信!”秦南風的話如同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插在了林小晴的心上,痛得她無法喘息。
“晴兒,我沒有騙你,這是真的。是今天剛剛收到的消息。”秦南風看著眼露絕望的林小晴,說道。
“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林小晴和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耳朵,向著樹林深處跑去。秦南風見狀,連忙跟著追了去。
等秦南風追到林小晴之時,她已經暈倒在了地上。看著那張蒼白的臉,那緊皺的眉頭,那滿臉的淚痕,那緊握著的雙拳,秦南風心中就有說不出的痛。他連忙上前去抱起了林小晴,輕輕地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才把她抱回了東宮之中。
林小晴這一暈倒,便昏迷了兩天。而這兩天裏,秦南風幾乎是哪裏都不去地守在她的床前。
“秦大哥,秦大哥!”林小晴看著趴在自己床邊上睡著了的男子,輕輕地叫道。
“啊……晴兒!”聽到林小晴的叫聲,秦南風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剛才,他實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覺中,竟然趴在林小晴的床頭上睡著了。
“秦大哥,我的口好渴!”林小晴看著秦南風,說道。
秦南風聞言,立即起身去給林小晴倒了一杯水,把她扶起來,喂到了她的嘴邊。林小晴喝了水之後,看著秦南風道:“秦大哥,你困了就回房去睡吧。”林小晴不知道秦南風困了為什麼不回他自己的寢宮裏去睡,反倒是趴在她的床前睡著了。
“晴兒!”秦南風皺起了眉頭,看著林小晴那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臉,心中驚疑地叫道。
怎麼會這樣?林小晴醒了之後,竟然沒有哭鬧,也沒有傷心,反倒是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秦大哥?”林小晴好奇地看著秦南風,問道。秦南風的表情看起來好怪哦,看著她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個怪物一般。
“晴兒,你……”秦南風看著林小晴,遲疑著道:“你不會是傷心過度了吧?”
“傷心?”林小晴抬起眼眸,不解地看著秦南風,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傷心啊?”
一句話把秦南風給問懵了,他看著林小晴,她那樣子不像是裝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來人,宣太醫!”秦南風皺著眉頭對著外麵喝道。
“是!”外麵傳來太監的應聲。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幾名太醫在一名太監的帶領之下來到了林小晴的房間裏。林小晴看著那些太醫一個個地上前來替她把脈,問診,她抬起頭來,看向秦南風,有些不滿地道:“秦大哥,我沒有生病!”
“晴兒,讓太醫們給你看看吧。”秦南風看向林小晴,安撫著說道。
此時,太醫們已經問診完畢,幾人在一起商議了片刻之後,一名太醫走上前來,向林小晴問道:“姑娘,請問你還記得你在暈倒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林小晴被那太醫問得一怔,道:“暈倒?我什麼時候暈倒了?我不過是睡了一覺嘛。”
聽了林小晴這知,秦南風大驚,他看向林小晴,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那姑娘還記得你睡覺之前的事情嗎?”那太醫又問道。
“睡覺之前?”林小晴想了想,道:“我去東宮外麵的那片樹木裏麵去蕩秋千去了。”
“蕩秋千之後的事情呢?你還記得嗎?”沒等太醫們發言,秦南風已經衝到了床前,緊張地問道。
“蕩秋千之後我就回來睡覺來了。”林小晴說道。
秦南風瞪大眼睛看著林小晴,難道她竟然不記得之後發生的事情了嗎?
那幾名太醫此時又在一起商議著什麼,而後一名太醫寫下了眾人商議的藥單,交與了屋內的宮女,並交待了如何去熬,如何服用等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後,便準備告退。
秦南風在那些太醫離去之時跟了出去,向那向名太醫問道:“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殿下,陳姑娘得的大概是一種叫選擇性失憶的病。”一名太醫對著秦南風說道。
“什麼叫選擇性失憶?”秦南風皺起了眉頭,問道。
“就是患者在潛意識中把自己不願記起的事情選擇性地忘記。”那名太醫繼續道:“陳姑娘在暈倒之前一定是受了很深的刺激,讓她感到痛苦成分,所以才使得她寧願選擇忘記那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不願意去麵對現實。”
“原來如此!”秦南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而又問道:“那她還有沒有可能恢複以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