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在蕭懷諾的耳中又是另外一層意思,蕭懷諾的耳中一直回想著那句“裴媛媛一心想找個靠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與其讓自己首當其衝的正麵和薛若芙起衝突,還不如拿她去當刀子使……
心下立刻有了想法,蕭懷諾揚眸一笑,雖然極力的控製這種不合時宜的表情,出聲輕斥,但眼底的得意卻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掩飾下來的:“你也真是的,她畢竟可憐,一心想要高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縱然奪了原本屬於你的位份,你也應該大度才是,這般樣子,哪裏像一個官家的千金?”
薛若芙見蕭懷諾中計,心下了然,麵上卻也還是不動聲色,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來。
隻見蕭懷諾對著守在身後的女官說道:“傳本宮的旨意,將裴媛媛放出來,恢複她榮華的位份。”
“可是,皇後娘娘……”那女官有些猶豫的說道:“皇上說過,沒有他的旨意,不得探視裴庶人,皇上更是說過,要將她囚禁一輩子……娘娘就這樣把她放了,恐怕……”
“若是皇上問起來,你就說本宮的旨意。”蕭懷諾巴不得給薛若芙添堵,眼下將裴媛媛放出來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她又怎肯輕易的放過?於是一口打斷了那女官的話:“帝後大婚,理應大赦天下,而我又是六宮的表率,更是應當有一個慈悲的心腸,你就去吧。”
那女官得了命令,不敢再分辯什麼,便匆匆的下去了。
蕭懷諾一臉得意洋洋的笑,看著薛若芙漸漸蒼白的臉色,冷聲說道:“怎麼?南晴縣主對本宮的做法有異議嗎?”
隻見薛若芙緊緊地咬著嘴唇,看起來像是受了無盡的委屈,簡直是要哭了,淒楚的搖了搖頭。
看著薛若芙這個樣子,蕭懷諾的心裏更加的高興,有一種報複的快感充斥著內心。
這一切都不重要,裴媛媛在她的眼中隻不過是一隻螞蟻,隨時拿捏在手掌之中,不開心了可以一把捏死,重要的是薛若芙,她才是自己真正的敵人!
而站在一旁的薛若芙,看著蕭懷諾的神情,哪裏猜不到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心裏卻暗暗地冷笑,自以為是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一次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算計了誰呢。
一陣風吹來,拂到鼻息間一種特殊的味道,薛若芙立刻集中了精神,直覺告訴她,上官南陽正在往這邊趕來。
隻見薛若芙的表情忽然轉冷,用一種近乎陰冷的的聲音說道:“臣女哪裏敢有異議?臣女隻是一個區區的二品的縣主,皇後娘娘身份貴重,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哦?”蕭懷諾一掃長袖,袖子如雲墨般流光溢彩:“聽你這說話的語氣,是說本宮專斷了?”
“這可是皇後娘娘您自己說的,臣女可沒有這麼說。”薛若芙抬起頭來,迎視著蕭懷諾的目光,沒有半分恐懼,相反還帶著些微的挑釁。
“你……”蕭懷諾的怒火瞬間就被挑了起來:“本宮偏偏要把裴媛媛放出來,你能奈我何?你隻不過是一個區區的縣主而已!本宮做的決定,還輪不到你來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