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
穿越了!
真的穿越了!
魯又又懊喪地錘了一下自己的頭。
這叫什麼事啊?早知道,早知道——
唉,早知道也不能怎麼辦,誰叫咱是國家培養出來的王牌女特工呢?軍令如山倒,就是明知是死,也隻好往前衝了,何況隻是區區穿越!
也好,這裏雖然人生地不熟,沒有電視沒有電腦還沒有手機汽車,但起碼,這裏空氣不錯啊!就連野獸也這麼呆——呃,老實巴交的!
魯又又再次輕輕拍了拍挑子上掛著的這頭吃的還剩下大半隻的野鹿,心裏自我安慰道:“再不濟,憑著老娘這一身本事,上山當個獵戶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反正總不愁會餓死吧!”
這麼自我安慰一番,魯又又心情就好多了,她本就是一個天生的樂觀派,加上因為所從事職業的關係,適應性是一等一的強,所以即使是遭遇了穿越這樣的大變故也隻是懊喪了那麼幾個小時而已。
既然這頭倒黴的野鹿的出現解決了饑餓問題,那麼對於魯又又來說,而今最重要的問題是弄清楚這是哪個朝代,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它絕對和自己以後的生活有很大的關係。
這原因很簡單,如果遇上亂世,最好就是找個深山野林躲起來,打仗不是鬧著玩的;如果遇上太平盛世,就找個鬧市開間店鋪,過點安逸的生活。
反正她一個女人,要想堂而皇之地象二十一世紀那樣當公務員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不論以她的性子還有她所受過的教育,又不願平平安安地嫁給古代的王公大臣,把生命浪費在和一群牙尖嘴利小肚雞腸的女人去爭寵獻媚上。
魯又又再次放眼四處張望一番,這是她多年以來形成的職業習慣,來到一個新地方,下意識地就會觀察一下環境,以便判斷危險可能的來源,同時也是在安排遭遇危險時候的最佳逃跑路線。
這是一條兩米多寬的黃土路,前後在群山間逶迤盤旋,也不知道通向哪裏,而路的周圍則是鬱鬱蔥蔥的林木,不少不知名的鳥兒在樹尖聒噪不已,似乎在向過往的行人示威一般。
“適合埋伏,但樹上鳥雀眾多,遇伏可能性極小;食物(指野生動植物)充足,適合野外逃生!”隻幾眼,魯又又就對周圍的環境作出了一個專業的評價。
而這個評價立即讓她輕鬆下來,她決定馬上開始實施她的第二個行動計劃:打探,打探時局和本地生存信息。
說幹就幹,魯又又走到路邊,開始仔細觀察起來。不過,她的觀察很有策略,表現上隻是站在那裏無所事事地東張西望,實際上卻是憑借她那雙銳利的眼睛對過往的行人進行過濾。
由於是大路,雖然是鄉下地方,過往的行人倒也不少。這些人一個個穿得花裏胡哨的,其中還有不少是男女公然手拉著手旁若無人地在大路上行走。而且這些人見了魯又又比他們自己更為“怪異”的打扮,也隻是好奇地看上一眼,並沒有太過驚詫。
這反倒是令魯又又驚詫起來。要知道,中國曆史上自從西漢一統天下,金甌重圓以來,在儒家學說的桎梏下,還沒有哪一朝哪一代風氣是這麼開放的,即使是眼前的鄉下地方也應該是如此。
正在此時,魯又又眼前一亮,目光被前麵一位趕著牛車的青年吸引了過去。
這青年約莫二十三四歲的光景,眉宇清秀,臉上總是帶著點和煦的笑意,更為他平添了幾分陽光之氣。再加上他一身白衣軟帶,紗帽皂靴,洗得異常幹淨,這一點令魯又又很滿意,她很喜歡愛幹淨的男人。不過,魯又又被他吸引住主要並不是因為他的“姿色”,她畢竟見的世麵廣,遇人多,對於男人的喜惡早就做到了透過外表看內心。
這個青年對於此時的魯又又來說,吸引力來自另外一方麵,那就是他身上具有的特質——善良而熱心。以魯又又多年訓練出來的察言觀色能力,她對自己的這一判斷深信不疑。
善良就決定了可以從他嘴裏獲得相對可靠的情報,而熱心就決定了可以從他嘴裏獲得相對更多的情報。
於是,魯又又毫不猶豫地來到路邊,攔住了迎麵而來的牛車。
對於自己現在的打扮,魯又又有決對信心別人看不出她是一個女人,化妝本就是特工一項基本的技能,而作為特工中佼佼者的魯又又,經過周密的化妝之後,又豈能輕易被識破!
“小兄弟,攔住在下的車有何事?”牛車並不是公交車,說欄就能攔的,但是這青年卻沒有顯出一絲的不悅,他那張俊臉上的笑意甚至沒有一絲消退,反而有了一點擴散的跡象。
“不知道這位大哥這是往哪裏去啊?”對於“小兄弟”這個稱呼,魯又又覺得十分有趣,感覺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