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著血淚問我:“難道以我的力量,不可以做我喜歡的事嗎?”
“不可以。”我望著她,“因為你是以人的生命為代價。”
她的手指劃過我的臉龐,那手上帶著血。我並沒有躲開,因為我想不到她會對我下詛咒。
“你殺了我,因此你以後所有的愛人都將死在你手,你將永遠失去有自己所愛的女人的權力。這是我,女媧,最後的詛咒。”她吐著血沫,帶著無比的怨毒,說完了這幾句話,而後倒在地上,死了。
我並不怪她對我下詛咒,是她幫我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我應該服從她,幫助她,愛護她,永遠保護她,而我卻殺了她。她是我的第一個愛人,也許也是最後一個。我絲毫不懷疑她詛咒的強大。
接下來的歲月,我認識了許多人,其中就有一個叫莊周的人類。
我帶他去了北溟海,其實以她非魔法師的身份是不該去的。在那裏他看見了我們鯤一族的化鵬儀式。他對此讚歎不已,並寫下了《逍遙遊》:北溟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以後他們道家的傳人列子到是個魔法時,而且是我傳了他禦風而行之術。
我總是住在北溟中。不過現在的定海神柱已經有了鮫人和龍的守護,而且這個魔法界中以放了女媧煉出的五色石,即使沒有定海神柱也無甚大礙了。
後來我遇見了蝶依。
蝶依,我猜想是蝶翼,或是蝶衣的意思。
她是一隻鳳蝶化的魅,現在隻有半妖態,不過她的美麗卻足可與上妖精相比。她有一頭至腰的寶藍色的長發,額頭上還留著兩隻調皮的觸角,眼睛如昆蟲的複眼似的散發著奇異的綠色光暈,麵容嬌美如盛開的桃花。她身材窈窕,背上還留著蝶翼,那蝶翼很漂亮,隨著輕輕的一開一合,翼上的斑紋便不住地閃耀著。
她來求我指點她化為人形,因為她的愛人,另一隻英俊的蝶魅,以化為人了。我看著她迫切而充滿著愛慕的目光,忽然想起了女媧,於是我把那次靈氣彙聚的地點和時間告訴了她。
但是他們凝聚出人形後反不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後來兩人不得不佯裝死去,而後變為蝴蝶,飛入永恒之森去悠哉遊哉了。
他們被稱為梁山伯與祝英台,其實他們本就不是人,而是兩個魅,不過魅之間的愛情也許比人類間的愛情更能打動人心吧。
而後我遇到了兩個美麗的魅,其中較大的愛上了名叫許仙的人類男子。她的命運就沒有那兩個蝶魅那麼好了。當時有一幫魔法師吃飽了沒事幹,專門阻礙不同種族間的通婚,老和尚法海就是其中之一。他用金缽封住了白蛇魅,也就是白素貞,把她封在了雷鋒塔下,還說什麼西湖水幹,雷鋒塔倒。我可不管這一套。結果我轟掉了雷鋒塔,打碎了金缽,救出了白素貞,殺了法海。
想不到這一行為卻招萊了同類的襲擊,用的是我當初殺女媧同樣的理由。不過他們忽略了,我殺的人不及女媧的一個零頭。
來殺我的人是當初陪伴唐玄奘法師去西域取得魔法經文的兩個妖精和一個半妖。
孫悟空、豬悟能、沙悟淨三位都是可以與以前的大法師如楊戩、哪吒相匹敵的人。其中的孫悟空還有北溟的定海神柱作為兵刃。他因為驍勇善戰而被稱為戰鬥勝佛。
那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我承認他們的強大,但還不足以和我幾千年的修煉相抗衡。就是在那次戰鬥後,人們開始稱我為最強妖怪。
結果過了不久,他們三個就在與燃燒軍團的戰鬥中陣亡了。這是我大為驚異,因為我知道他們的能力。我意識到了燃燒軍團的威脅,覺得我應該向更高層次努力了。
不久,我化為了半妖,又過了將近兩百年,我凝聚成了人形。
不過這也許是我最大的失算。我忘了很重要的一點,重要到使我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自如地使用魔法。
嬰兒的身體是無法運用大量妖力的,隻有隨著我一點點地長大,我本來的實力才會慢慢恢複,而且因為可以使用的妖力太少,我甚至無法變為半妖態。
於是,我進了四靈獸魔法學院,並在那裏認識了炯恿昕照他們。
人們稱我為共工,人們稱我為伏羲,人們稱我為最強妖怪。
我說我生於北溟,因而我姓溟;因為我原是鯤,所以我名鯤。
我叫溟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