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你把包裹拿去。快走吧,不要讓南宮笙師妹久等了。”
路驚風對小犬說到,小犬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抱著包裹,眼睛裏含著委屈的淚水,感激的看了一眼路驚風,一溜煙低著頭跑開了。
朔良麵色蒼白的站在桌邊。
“路驚風,你想當英雄是吧?”
朔良大聲對路驚風喝到,令狐蕭看見朔良的手伸到了袖子裏,他知道朔良的袖子裏藏著天圭,路驚風是玄老宗的名門後裔,絕不會做出趁人不備偷襲的齷齪事,可是朔良卻不一定,他也悄悄在袖裏抓住“水境”,隻要朔良一發難就上前保護路驚風。剛才是路驚風打斷了朔良的施法,若是慢一秒,令狐蕭也會這麼做。不知道是不是明月老師的緣故,小犬一直對令狐蕭十分熱情。所以看到小犬被朔良欺負,即使對方同樣是玉淨宗的弟子,令狐蕭還是一定會出手相助的,沒想到路驚風最先忍不住打斷了朔良的施法。
“怎麼,你想要道士的方法解決問題?”
朔良又說到,他已經拿出了天圭,故意在手中把玩著。朔良是要用比天的方式與路驚風決鬥,這時候齋堂裏幾乎每一個人都抬頭看了過來,不知道路驚風有沒有那個膽量接受朔良的挑戰。
“好啊,奉陪到底。”
路驚風說到,沒有絲毫猶豫。朔良身旁的一個玉淨宗弟子站了起來,令狐蕭也立刻站到了路驚風的身邊,道士之間的比天通常是兩兩進行決鬥的,令狐蕭的動作無疑表明了他的立場。剛才朔良說完話,一直用惡毒的目光得意的看著路驚風,聽到路驚風接受了他的挑戰,朔良的臉上微微一怔,道士之間的比天可與他們在李洵道長的法術課上的練習不同,是可能死人的。他剛才隻是在嚇唬路驚風,見路驚風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卻似乎畏懼了起來。可是,朔良忽然臉色一變,詭異的笑了起來。路驚風困惑的看向朔良,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令狐蕭已經握緊了“水境”,警惕著朔良若是搗鬼。
“路驚風,原來包裹是你送的。嗬嗬,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南宮笙是你這樣道士家族的弟子可以妄想的嗎?”
朔良說到,他故意說的十分大聲,他的聲音在齋堂的大廳裏回蕩,這下,連那些原來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不感興趣的弟子也看了過來。令狐蕭看見路驚風麵紅耳赤,他一下子慌了神,無措的站在大廳中央。本來朔良隻是信口胡說,可是路驚風手足無措的模樣,反而叫在場的仙族弟子們都真的以為送給南宮笙的包裹是路驚風的。齋堂裏不少玉淨宗的弟子臉上都竊笑了起來,連齋堂裏玄老宗的弟子臉上也露出難堪的神色,覺得路驚風給玄老宗丟了臉。
“驚風,我們走吧。”
令狐蕭小聲對路驚風說到,說著拉著一臉木然的路驚風走出了齋堂。身後朔良還有他那幾個“死黨”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大廳裏刺耳的回蕩。令狐蕭拉著路驚風飛快離開了齋堂,他看見路驚風還是滿臉通紅,他的眼神呆滯,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那些笑聲,隻是機械的跟著令狐蕭往外走。
離開齋堂,令狐蕭帶著路驚風回到宿舍。路驚風坐在床邊,他的臉上還是木訥的表情,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剛才的事情好像徹底擊垮了路驚風,令狐蕭想安慰他幾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驚風,你沒事吧?你不要在意朔良的話,他隻不過是一個下流坯子。”
令狐蕭擔憂的向路驚風安慰到,聽到令狐蕭的話,路驚風抬起頭,他依舊麵無表情,好像令狐蕭說的是別人。過了半響,路驚風好像明白過什麼,木訥的點點頭,然後又把頭低了下來。令狐蕭一直陪在路驚風身邊,心中十分擔心。路驚風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到了下午,令狐蕭小心翼翼的問路驚風快要到上課的時間了,路驚風木訥的抬起頭點了點,令狐蕭原本還有些擔心路驚風會不會以後都不打算離開宿舍了呢,幸好路驚風並沒有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