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的臉更紅了,抬眸嗔了周啟一眼,心卻依舊狂跳著,緊咬著下唇,不出話來。
周啟哈哈一笑,揚聲道:“冰兒、青桐,進來給朕和皇後更衣。”
“是,皇上。”冰兒和青桐齊聲應道,推開門,便將周啟和林宛的衣服拿了進來,後麵跟著兩個宮女。
青桐將皇袍拿給周啟,周啟也不需要任何人幫忙,便自己穿好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冰兒帶著兩個宮女給林宛換衣服,又重新梳了頭發,化了妝,才緩緩走出了寢殿,向前麵的花園走去。
花園中實在是太熱鬧了,眾多少女、少婦們清脆的笑聲不絕於耳,相熟的幾個人聚在一起,笑笑,飲茶吃點心。
木棉子第一個看到了林宛,笑著迎了過來,戲謔地道:“皇後娘娘,難道像你這樣大氣尊貴的女人,也要和普通的新娘子一樣,躲著不見人嗎?”
林宛抿唇一笑,拉著木棉子的手,親昵地道:“你瞧,我這不是出來了嗎?”
木棉子拉著林宛,走到了寧無憂、洪、上官雲、趙靜兒、王碧雲和鍾蓉兒等人身邊坐下。
林宛看到桌上的糕點,便毫無顧忌地拿了一塊喂進嘴裏,一邊吃著,一邊解釋道:“我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都把我餓壞了。”
寧無憂將一盤糕點推到林宛的麵前,柔聲道:“多吃一些吧,一會兒大家都來向你問安,你可就沒有機會吃了。”
林宛高興地連連點頭,笑道:“還是嫂嫂最疼我。”著,便一塊兒接一塊兒地吃了起來。
王碧雲掩唇一笑,便又起了自己成親時的趣事,逗得大家笑聲連連。接著,木棉子也起了她和蒙方歌的婚禮,北陳國的習俗不一樣,更自由更歡樂,鬧洞房的時候也更熱鬧,花樣百出。
到最後,大家都表示很遺憾,因為,誰也不敢鬧皇上和皇後的洞房,便隻能放過周啟和林宛二人了。
林宛心裏偷偷樂著,吃飽了喝足了,便靜靜地聽大家話。有官眷來向她道賀,她都和和氣氣地接待。
午膳都去國宮宴裏吃,一邊吃,一邊欣賞歌舞,熱鬧非凡。
周啟和林宛緊挨著,並肩坐在高台之上,大手和手藏在桌子底下,十指緊扣,親親熱熱的,也不怕人看見。
不遠處的周宏和西門玉清坐在一起,一杯接著一杯地互相敬酒,仿佛酒逢知己千杯少。
一個是因為鬱鬱寡歡,整日在府中買醉,酗酒成性;一個是因為心上人終於成為了別人的新娘,心中苦悶,借酒澆愁。這二人才喝到下午,便已經有了一些醉意。
酉時初,晚膳還沒有開席,大皇子府裏的人便來將已經喝醉的周宏接了回去,而周承和上官雲也將西門玉清送回了驛館。
晚膳過後,周啟和林宛也已經喝得微醺,向眾人告辭,提前退席了。
大家都知道皇上和皇後急著回去幹什麼,自然也不會留他們,笑著站起來,恭送他們二人離開,然後繼續飲酒作樂。
出了國宴宮,周啟便將林宛打橫抱起,施展輕功,飛回了他們的寢宮,直接去了浴心殿。
浴心池的下麵設有爐灶,有專人負責管理,池中的水永遠保持著合適的溫度,帝後隨時都可以來沐浴。而且,也隻有帝後二人可以來此沐浴。
周啟和林宛不需要人伺候,所以,等周啟將林宛抱進了浴心殿,宮人便關上了殿門。
冰兒得知此事後,帶著宮女,拿著周啟和林宛的貼身衣物,來到了浴心殿外等候。
卻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夜。打發走了那些宮女,冰兒和烈風二人在殿外守著,聽了一夜的牆角,連冰兒和烈風這兩個過來人,都聽得麵紅耳赤。
浴心池中有一個大水台,離水麵半尺高,水台的一邊放著大玉枕,頭枕在上麵,身子泡在水裏,若隱若現。
林宛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隻知道自己第一次差點兒疼暈了過去,後麵才感覺好一些,一次又一次地飛上雲端,最後累得昏睡過去。
衣服散亂地扔在水池邊上,周啟摟著已經軟成一灘水的林宛,躺在水台上,睡了一會兒,怕林宛受涼,又用浴巾把她的身子擦幹,將她抱到了浴心殿內的大床上,裹著被子,繼續睡覺。
整整三日,周啟和林宛就住在了浴心殿裏。周啟卯時去上朝,回來時,林宛還沒有醒來,他便再陪林宛睡一會兒。等林宛醒來,冰兒送進來飯菜,二人吃飽了喝足了,便又接著鴛鴦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