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季節,那河水還是冷的刺骨。清澈的水麵映射出一個莫約十歲的女孩,蒼白的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眼帶著淡淡寒光,鼻膩鵝脂,眉如墨畫,縱使身著粗布麻衣也掩不住這隱隱透著的傾國之質。這容貌和自己生前年幼時一模一樣,影子中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明顯是上吊導致。
宋卿歌陷入了沉思,這兒到底是哪?聽著那婦人的口音,聲調圓潤倒像是魏語,但婦人打扮自己卻從沒見過。
忽然“咚”的一聲,身旁的水桶被踢落在河裏,水花濺起,自己從上到下淋了個透。
“哈哈哈,這小蹄子變成了落湯雞。”
“她可是丞相的女兒,你惹不起的,哈。”
“小蹄子長得倒是標誌,不如和哥幾個玩玩?”
宋卿歌慢慢站起,扭過身子看著來人,三個穿著步袍,佩戴長劍的高瘦少年正麵露猥瑣指著他哈哈大笑。
“誰踢的?”水滴順著頭發濕噠噠的落在地上,宋卿歌抬起頭,眉眼一冷。
中間的一個少年大笑道,“大爺我踢的,怎麼樣。”
“啊”還沒等眾人沒反應過,少年已經栽倒在地。“哎呦我的媽呀,疼死老子,你。。你。。竟敢踢我,你們兩個給我逮住她!”那兩人從驚訝中回神,連忙抽出刀朝她走來。
找死,宋卿歌快速撿起地上的石子,準確無誤朝他們膝蓋砸去,頓時兩個人癱倒在地,刀劍灑落,嚎聲一片。
為首的少年瞪大雙眼,這小蹄子會武功?隨即想起自己被打倒在地,一腔怒火衝天而起,大罵道,“你個小蹄子竟然打我們”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自己的臉上一辣,什麼,自己被扇了一個巴掌!
少年想從地上爬起,卻發現隻要動一下,胸口就如撕裂般疼痛,於是隻能惡狠狠地瞪著宋卿歌,嘴裏罵的更凶,“你個賤貨,被孫家拋棄的賤貨,你要是若在老子手裏,老子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卿歌徹底被激怒了,她這人從來就是睚眥必報。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宋卿歌俯下身看著他,冰冷的瞳孔裏帶著濃濃殺氣,那黝黑的雙眼像刀一樣鋒利。
那人對上宋卿歌的雙眸,忽然打了一個哆嗦,那宛如深潭的眼神竟讓他感到恐懼。忽然發現自己的衣襟被拽起,身子被拖到河邊。
宋卿歌一把將他的頭按在水裏,那人拚命掙紮,卿歌又拽住他的頭發將他抬起,少年拚命喘著氣,嘴裏碎碎的咒罵,眉毛一挑,又將他按回水裏,來來回回,少年從咒罵連連到哀聲低求。
他真的害怕了,自己每當快要昏厥的時候又被拉上來,當自己感受到空氣時,又被按進地獄。
“我錯了,我錯了,繞我一命吧,我願意當牛做馬,饒了我吧。”少年已經恐懼的哭出聲。
“你錯了?”宋卿歌寒光一閃。
見她停止了手下的動作,少年帶著哭腔又大聲求饒。
癱倒在地的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心生恐懼,大氣也不敢出,怕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