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躺著一個約十六七的少年,俊美的臉上雙眉緊聚在一起。少年嘴裏痛苦的喃喃著。‘啊’的一聲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攥著的拳頭也隨之鬆開,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重新回到臉上。少年名叫張寒峰,一名天朝高中生。張寒峰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發現所處的地方已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宿舍了。不知名的野草齊腰長,加上藍天,白雲,清風好似在一幅畫中。可張寒峰沒有心思欣賞這美麗的景色,不知何時四周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氣息,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冰冷的殺意。張寒峰的襯衣早已經被冷汗浸濕,睫毛上也掛著幾滴冷汗,可張寒峰沒有一絲勇氣眨一下眼。
“吼”炸雷般的獸吼仿佛在耳邊響起,張寒峰身上的冷汗刷的一聲全部消失幹淨,汗毛貼在皮膚上不是一般的難受。遠處的草叢中一個牛頭人身的怪物出現在張寒峰的視野當中。怪物膚色如人,一身崢嶸的肌肉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頭上的雙角泛著金屬光澤,身著一身簡易的皮甲,手中的雙手巨斧閃著冷冽的幽光。張寒峰牙關打顫,牛仔褲襠部一片溫濕,騷味四散開來。
“吼”牛頭怪咆哮一聲好似開餐前的祈禱。張寒峰嘴裏“嗷嗷”的怪叫著,轉身奪命狂奔前所未有的恐懼,前所未有的速度,四周的巨樹飛快的後退。牛頭怪緊緊跟著張寒峰,可因身材高大不適宜在如此密集的樹林裏奔跑,反而被張寒峰逐漸的甩在身後。張寒峰此時可顧不得這些,隻顧癲狂的飛奔著,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刮的破破爛爛,鞋子也跑掉了一雙。“噗”的一聲張寒峰被一根深色的藤條絆倒在地,疲憊和恐懼一起襲來張寒峰悶哼一聲便昏死過去。
“嘰嘰”盛夏的夜晚不知名的小蟲快樂的叫著,更添其靜謐。“呃”張寒峰悠悠醒來,“啪”掏出香煙點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盡管不相信可理智還是告訴他這裏已經不是地球了。靠在樹根上張寒峰久久無法入眠,迷迷糊糊中張寒峰好像又回到了熟悉的環境碰到了熟悉的人了。
一‘’夜‘’無話,清晨陽光下張寒峰習慣的扯了扯被子,可什麼也沒摸到。睜開雙眼才想起這已經不是在地球上了,苦澀的笑了笑。‘張寒峰奮力的站起,哆哆嗦嗦的伸了個懶腰。
“咕嚕,咕嚕”張寒峰的肚子直打鼓。摸了摸肚皮。暗恨道:“我恨啊,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怎麼會跑到這裏來?”隨即又喪氣的搖了搖頭,強壓下饑餓尋了個方向走了前去。約摸行了30多分鍾,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嘰裏咕嚕的說話聲。張寒峰心中暗喜,貓著腰前行幾步撥開擋在眼前的枝葉,透過縫隙一個綠皮怪物闖入張寒峰眼中。怪物酷似西方傳說中的地精,撐死一米五的小個頭,尖尖的精靈耳直直的杵在小腦袋上,雜亂如枯草般的頭發用繩子紮了起來,大大的如黃瓜般的鼻子堅挺的凸起,一嘴的黃板牙掛著惡心人的粘液,手裏掂著與身材不符的暗棕色木棒。張寒峰受到牛頭怪外形的衝擊,對眼前地精的造型有了幾分免疫,暗暗咽了口唾沫,隨手撿了個合手的木棒強壓下心中的緊張。
張寒峰便晃了晃眼前的灌木。“沙沙~沙沙~”地精朝張寒峰所在的灌木從中望了望,邁著短小的步子走了過來。張寒峰見成功的引起了地精的注意,便停下動作。做屏息寧神狀。近了,更近了,就當地精前腳剛剛邁入灌木從中時,張寒峰終於動了,小腿驟然發力腰身一擰,張寒峰騰身而起。嘴裏喊著“德瑪~西亞~”手中的木棒狠狠的朝地精的麵門砸去。地精的倒三角小眼中精芒一閃而過,舉棒招架。“當”木棒碰撞的清脆聲響起。張寒峰被木棒的反作用力震的虎口發麻。張寒峰心中暗道不好,這瘦的如麻杆的地精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收起輕視之心。緊了緊手中的木棒,暗喝一聲。平舉木棒直刺而去,地精雙手握住暗棕色大棒向下一壓。張寒峰如早料到般左手成拳朝地精眼眶錘去,“噗”結結實實的給了地精一記黑拳。“哇~哇~”如夜貓叫春般,地精跳腳大叫。瞅準機會張寒峰抽棒平掄,“啷”的一聲地精被打的七暈八素,借著身高的優勢張寒峰右腿蓄力給地精的襠部狠狠的來了一腳。地精眼淚鼻涕一把抓的臉上浮起猙獰之色,好似AV男‘優’到達高峰的表情。
地精軟軟的癱倒在地,四肢時不時的抽搐幾下,真他媽的像在射啊。張寒峰抓緊木棒朝地精走來,用盡力氣朝地精腦袋上狠狠的補了幾棒。地精徹底沒了聲息才罷休,張寒峰長舒了一口氣,平躺而下。過了十來分鍾,才緩緩爬了起來,走到地精屍體跟前渾身上下摸了一邊。除了一個小袋子之外別無他物,張寒峰暗罵一聲窮鬼。
張寒峰迫不及待的打了開,兩塊不知何物做成的肉幹,一個小水囊。正好結了燃眉之急,所幸先吃再說,張寒峰猴急的捧著肉幹,“吧唧~吧唧~”的胡吃海塞了起來。“呃”張寒峰打了個飽嗝又灌了幾口水。便拿起那小袋子倒了起來,“吧嗒~”一個羊皮卷掉了出來,張寒峰看了看袋子,又用手揉了揉,徹底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