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秋風柔柔的吹著,把學校的梧桐樹吹黃了,把同學們的書吹掀了一頁又一頁,把教室朗朗的讀書聲吹得更響,將畢業高考的氣氛渲染的更深。一片樹葉悠悠的飄下,飄在了苗聰的書桌上,樹葉是黃了,落了,可它曾經的鮮綠是有目共睹的,它所給人們帶來的綠蔭是真切感受到得,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再坐到這個教室裏了,我不能再給爸爸找麻煩了,我要好好學習,一定要報答他。苗聰拿著樹葉不停的翻轉著,老師強有力的話語已經化成了風,輕輕吹過,同學們的身影也化成了一種風景,此時此刻,隻有他跟那片樹葉的遐想。“苗聰,你把剛才我念的重新讀一遍,讓大家聽聽,可能有人沒聽清楚”,老師點名叫道。
該死,剛才讀到哪裏都忘了,好想找個人來解圍,隻見後麵恩澤拿著課本不停的朝苗聰揮舞著,指指點點的,不過完全看不懂意圖,想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站了起來“秦在公元前221年統一了六國......”“不對”,話被老師打斷了,“你剛才在幹什麼?你最近老是這樣,你這樣能學好嘛?你爸爸臨走時交代你的你都忘記了嘛?”
“對不起!老師”苗聰羞愧的低著頭。
“好了,希望下節課不會看到你這樣!坐下吧!”老師生氣的說。
忘?怎麼能忘?苗聰忘不了,為了讓他在這所學校上學,父親是多麼低聲下氣的懇求校長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留下,他忘不了父親拿出那皺巴巴的幾百元錢為他交學費,但看到苗聰時,眼中表現的是那麼堅定,他忘不了在生活上簡單淳樸的父親,隻要聽說自己要上學需要錢,不論生活多麼困難,父親都會說沒關係,過兩天就給你送去,這些都是他想忘都不能忘掉的。對不起?對不起的因該是爸爸吧,因為好好學習,就是他那時最大的心願,然而無論多麼堅強的意誌最終還是抵不住下課鈴聲的陣陣敲擊,隻要鈴聲一響,教室裏便人潮湧動,剛才那股學習的勁頭完全被貪玩欲占據。
“阿聰!”恩澤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恩澤是阿聰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兩人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恩澤忽的搶過阿聰手中的樹葉,不停的上下打望,然後摸了一下他的頭,甩出兩個字“正常”。
“好了,別鬧了,我要學習,”阿聰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你怎麼了?難道是為情所困?還是抑鬱症?還是......”?恩澤風趣的說。
“沒有,我可不比你啊,天天除了泡妞,就是無所事實,我還有理想!”說著阿聰不禁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幻想自己是一個公司的大老板,幻想自己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玩耍,幻想一切美好的東西。
“你的理想是什麼?”恩澤問。
“我的理想是希望做一個咖啡師,因為我覺得咖啡是能描繪人一生的東西,有苦、有甜、這不就是人生嘛?”阿聰說。
“嗯?很好,很強大,不過我不知道那到底是神馬東西,我知道除了無聊的學習就是在學校了瘋狂的玩,然後等畢業了我就去社會上自由自在的浪跡天涯,哈哈哈!”恩澤說。
“唉!我可不比你呀,我現在就是好好學習,等把爸爸先穩住了,然後再出去闖蕩屬於我的天地”!
你知道嘛?我的媽媽在十一歲時就去世了,爸爸今年都已經四十多歲了,還要每天幹著牛馬不相及的工作,每月靠著那僅有的薪水來維持著我們家,還要供我讀書,可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失望了,我不能再被勸退學了,我真的沒有勇氣再去麵對爸爸了,更沒臉去麵對自己了,我爸爸就我一個兒子,我更要為爸爸爭光,現實總是這麼的殘忍啊!阿聰如是的說,手中的拳頭不禁緊緊的握著。
恩澤歎了一口氣,“唉!你們家的情況我知道,我們從小到大,你的什麼我不知道,就你的小褲褲,我敢說都是我前天穿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