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顧盼盼一個激靈,終於深刻體會了一次啥叫樂極生悲。
“不是薛老師的?你你,竟然有了別人的孩子?那薛老師知道不知道,他豈不是非常傷心?這綠帽子砸的真是太具戲劇性了,太狗血了,太雷人了。嗚嗚嗚,我親愛的薛老師啊,你竟然就這麼稀裏糊塗地讓人捷足先登了,天理何在啊!”
顧盼盼一邊裝模作樣地哀嚎哀嚎著,一邊為自己一向看好的薛老師惋惜叫屈。
說不可惜是不可能的,畢竟她一直看好的就是落落和薛老師來一段刻骨銘心的師生戀,師生戀啊,禁忌神馬的最有愛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誰的小包子?”
顧盼盼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翻臉如翻書,一臉義正言辭樣兒,但淩落落還是在她臉上不意外地看到了八卦的痕跡。
淩落落歎了一口氣,還是將她與溫顧言之間狗血的相遇一一道來,不時偷瞄著正雙手托腮一瞬不瞬,認真聽她說著狗血故事的顧盼盼。
聽她歎息著說出最後一個字,顧盼盼還沒從這個“故事”中回過神來。直到淩落落像摸寵物狗一樣拍了拍她的頭她才驚醒。
“這麼說,你這次懷孕是意外咯?”顧盼盼手指扣著沙發扶手,一臉沉思樣。
“算是吧。”淩落落這是第N次歎氣了。
“那你對那個溫顧言有感覺嗎?就沒有一米米喜歡他?”顧盼盼故作高深地試探。
“我跟她隻有奸情,沒有感情。”淩落落實話實說,的確,她跟溫顧言隻是誰也不知道的地下肉體關係,肉體關係不是奸情是什麼,對那個強大的男人她的感覺很微妙,談不上完全沒有感覺,也許有那麼一丁點好感吧,卻沒有升華到愛情的程度,簡而言之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在友情和愛情之間,她的心早已冰封,不敢再輕易言愛,也幸好她沒有完全將心交出去,不然現在她這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吧,這不,他不是已經要娶別人的麼,這還不能說明一切?
“喲嗬,咱家的落落不錯嘛,竟然能將男人玩弄鼓掌之中了,不錯不錯,孺子可教!”顧盼盼是了解自己這個好友的,一看就知道自己這好友還沒有不知死活,愚蠢地陷進去,這讓她很是欣慰。
“吃一塹長一智,你以為我還是五年前一個勁兒往男人身上撲的蠢貨?”淩落落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她也太看不起她了吧,她可能還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兩次麼,雖然換了一個人,結果還不都是一樣。
“親,放心,沒人要你,我疼你,以後咱們倆就帶著小包子相依為命好啦,反正我也早想去偷個優良種子了,現在,正好,我也省了事兒,以後咱就是小包子的親親幹媽了,我養得活你們。”顧盼盼大義凜然地拍拍淩落落的肩,笑得見牙不見眼。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肚子越來越大,總有一天會被老媽發現的,唉。”淩落落聳拉著小腦袋,並不樂觀。
聞言,顧盼盼想著這事也是一臉苦惱,這事兒的確很棘手啊,古靈精怪的大眼睛咕嚕亂轉,苦思冥想,“要不,就嫁給薛老師算了,他博學多識,大人大量不應該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應該不會介意的吧。”雖然這麼說著,可她自己都覺得不太靠譜,哪有一個男人會那麼大度給人養孩子呢,一般人是辦不到的。
“這樣對薛老師不公平,就算他不介意我也不會這麼做的,我不想背負一生愧疚嫁給他。”淩落落搖搖頭,駁回了顧盼盼異想天開的想法。
“那咋辦啊?唉,我也想不到辦法了,要不趁孩子還沒成型,不要了吧。”顧盼盼腦子一熱,急病亂投醫,慌亂地出起了餿主意。
“你不是才說要養我,罩我和寶寶呢嗎,要是能做我還用來找你啊,如果不要,我以後都不容易再懷上孩子了,我不想失去做母親的權利,他能投胎在我身上也算我跟他有緣,何況我也沒有剝奪一個新生命生存的權利。多損陰德啊,要招報應的,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淩落落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她知道理智的做法是不要這個孩子,可是從感情和人性上來說,她不願意失去他。